约莫两刻钟之后,靳水月穿的厚厚的,明目张胆拿着梯子爬上了兰香院的墙头,大大咧咧的坐在墙上最宽敞的地方,当然……鄂辉方才已经爬上去清扫了积雪,还放了大大的一块软垫上去。
“你真的要这样等一夜?”站在墙外的四阿哥见她终于出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也怪心疼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有功夫在身,内力护体,雪地里呆上一晚上还不打紧,这丫头可就够呛了。
“是啊,就这样多好。”靳水月笑着点头,忍不住又紧了紧抱在怀里的手炉。
她是怕冷,可是人生在世,难得任性一回,今儿个她豁出去了。
或许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们依旧记得今日,记得他们是多期盼两人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这死丫头。”胡氏远远的看着女儿坐在墙上的背影,真是哭笑不得,她虽然说不过不许四阿哥在没有娶那丫头之前进兰香院,进那丫头的闺房,但是也没叫他们大冷天的在雪地里呆着啊,这不是要心疼死她吗?
“算了,年轻人有他们自个的想法,想当初咱们俩不也是十分冲动,不管不顾的,如今不也好好的吗?”靳治雍轻轻搂着自家夫人的肩膀,笑着说道。
“可是女儿这样会生病的。”胡氏闻言忍不住瞪了自家夫君一样。
“不会,女儿身子骨一直很好,哪里就那么容易病了,更何况你没见那丫头的多厚吗?手里肯定还抱着小炉子。”靳治雍知道自家夫人担心,当然要哄哄她。
“说的也是,不过这丫头那股子倔强的劲儿,还真的和我当初差不多。”胡氏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虽然还是很心疼女儿大冷天的在外头呆着,但到底没有过去阻止。
四阿哥一开始是站在墙外面的,可是慢慢的,夜深了,两人一个在墙头坐着,一个在下头站着,说话也费劲儿起来了,后来四阿哥便一跃而上,坐到了靳水月身边,再后来便被靳治雍给叫了下去。
原来还是胡氏有些不忍心,所以才叫了他们两人去屋里呆着。
“嘿嘿嘿……。”看着父亲离开时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靳水月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随即拉着四阿哥的手进了她的屋子。
不得不说,从外头突然进屋,真有一种从冬日突然到了夏日的感觉,两人一开始还能披着身上的大氅,后来都穿着常服了。
“漫漫长夜,我们做什么打发时间呢?”靳水月坐在桌前托着腮想了起来,想着想着竟然打起瞌睡来了,到最后竟然有些摇摇欲坠的,最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