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靠在马车内,双眼紧闭,脸色十分苍白,人看着异常憔悴,和平日里粉嫩娇俏的摸样天差地别。
四阿哥看了心疼极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靳水月的脸。
“水月。”四阿哥知道她没有睡着,所以轻轻喊了她一声。
“嗯。”靳水月闻言睁开眼睛,见是四阿哥来了,本想笑一笑,可实在是没有精神头,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难受得紧。
“怎么病的这样重,小六子那奴才还和我说并且未加重。”四阿哥见她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顿时急了,立即回过头去叫苏培盛请太医。
“别……。”靳水月却拉住了四阿哥的手,低声道:“我只是染了风寒,歇息好了就没事儿了,皇上这次出来本就只带了三位太医,总麻烦太医不好。”
她从小到大病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清,身子一向很好,靳水月觉得自己就是没有休息好,乏得很,浑身无力,加之并没有怎么烧起来,所以她觉得并不严重。
出行在外,一切从简,昨日十公主就让人去请过太医了,太医说他只是染了风寒,切不重,吃吃药就能好,靳水月瞧着那太医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想去麻烦人家。
皇帝这次本就没有带多少太医出来,加之冬日里天冷的缘故,不少福晋和小皇孙们都病了,听说八福晋烧的人都糊涂了,比起来,她这个的确不算什么。
四阿哥见她如此坚持,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打算留下来陪她一会,等众人启程了再回去,不过他还是趁着靳水月闭眼的功夫,冲着外头的苏培盛使了个眼色。
他不管太医有几个,也不管麻不麻烦,如今还是他家水月的安危最重要。
苏培盛当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即往外跑去了。
诚如靳水月所说,三位太医的确很忙,加之这些都是皇家的主子们,一个都不敢怠慢,连抓药、熬药也得亲自看着,免得出现意外,所以非常费神,不然也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
苏培盛在帐篷外头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御驾就要出发了,其中一位太医才得了空,背着药箱小跑着,跟着苏培盛去了。
马车内,靳水月已经睡了过去,虽然睡的不是很踏实,时不时皱着眉毛,但总算比之前要好一些。
四阿哥一直守在她身边,尽管这样会让人说闲话,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丫头再过几个月便是他的嫡福晋了,也无需太忌讳,更何况她病的这样重,他能不担心吗?他舍得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