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窗外雨歇,7月的雨来去无踪影。
广达精神研究中心的VIP室。
“李教授,我弟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于豪待小阑走出门,压低声音问。
“从这次沟通来看,焦虑症有明显的好转。只是…….”李教授翻了一下记录,说道。
于豪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七上八下。
“这孩子的性格很稳,他有时候会很好的掩饰,让你看不出。”李教授高深的目光落在于豪脸上。
“掩饰?您是说他知道自己或许不太正常却在努力控制自己吗?”于豪拧着眉,讶异的问。
“可以这么理解。这种病不像身体方面的疾病,正常情况下,身体疾病患者会很好的主动配合治疗。但精神方面的疾病,有些患者会缺乏病识感,而有些患者即使具备病识感,却背负病耻感。”李教授略思虑,接着继续说。
“李教授,这个怎样才能区分呢?”于豪忆起小阑那日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配合,心里顿时有点急。
“你也别急,我们只有慢慢观察,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不赞成个别同行的有些做法,上来就进行强制性治疗,这样反而会加重患者的病情。”
这个观点,于豪默了默,首肯心折。
是啊,掩饰与否不能仅仅靠某一件事的诱导或者某一种情绪爆发来匆忙结论,更不能拿“个性释放”来做其思想行为的挡箭牌。只有靠悉心观察多方帮助才能逐步呈现真正的端倪。
粗暴不得。
“最近怎么没见昊总一起过来?”李教授话锋一转,忽然发问。
于豪收回思绪,怔了下,回答:“他挺忙的吧。”
“也是,哎。”李教授边摇头边叹息。
“……”
摇头让于豪大惑不解,叹息让于豪堕云雾中。
今晚于豪还有家教,他叮嘱小阑几句后,各自坐车离开了。
于豪掏出手机,点开我就是天的微信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那就好”。距离现今已接近一个月了。
于豪的手指在界面挥舞了半天也没落笔成文,左思右想后,按了退出键。
同一时间。
屋里很暗,窗帘紧闭,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昊天穿着简单舒适的灰色家居服在沙发上浅眠,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一只手自然垂落在沙发边缘处,轻微蹙眉,阖着双眸。以往偶尔失眠的症状近一个月更甚,那个梦持续至今,很困倦,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