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被一阵哭声吵醒,她睁开眼睛,眼前是低矮又透着霉斑的屋顶。
她绝望地流着眼泪,面前的母亲倒在血泊里。
母亲一只手吃力地抓住她的胳膊,瞳孔放大,眼白里布满血丝,她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江黎,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江黎俯身靠近母亲,母亲似乎是用喉咙挤出的声音说道“阿黎,没有我们这样的,父母,你走到哪里。。。都不会抬不起头。。。”
母亲接着猛的倒吸一口气,然后大口大口吐气,眼神满是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瞬间闭上了眼睛,抓住她的手也滑落到地上,血液似乎也不在流动。
江黎全身颤抖着,想要用力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喉咙的憋闷感让她仿佛身处海底,肺里如同呛了水一般的难以忍受,她用力咳着。
“咳,咳。”
“阿黎,阿黎,你做噩梦了。”
江黎睁开眼睛,此时的白厌正在她身侧。床头亮着昏暗的灯,小小的灯罩将昏黄笼罩在一起。
江黎猛地搂住身侧的白厌,他身体的温热瞬间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怎么了?又做那个噩梦了?”白厌温柔的揉搓她的发,轻吻她的额头。
江黎不语,只是点头。
那个梦,江黎知道那不仅仅是梦,那是她曾经历的事情。
可她已经有好久没有梦到过那一天了,今天是怎么了?
“别怕,有我在。”白厌低沉的声音里透着诱人的磁性。
江黎贪恋他的温暖,便搂的更紧些,紧到近乎将自己揉进他的身躯。
她忘乎所以的用冰冷的身体蹭他,像一只缠人的猫,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切撩拨,白厌一时间有些不适。他身子向后微扬,却不想江黎整个人覆上来。
她闭着眼睛,近乎失去理智的掠夺他的吻。
“阿黎,你怎么了?这样你身体吃不消。”
江黎不语,喉咙里发出低沉哼声。
昏黄的灯光斑驳的映在她脸上,身上,整个人有一种勾人的野性。白厌终究还是抵挡不了她的撩拨,他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轻拨开垂在她脸侧的头发。
她瘦弱的身躯怎么吃得消他一次次的的索取,可似乎只有这样疯狂的事情,这样忘乎所以的放浪形骸,她才感受到释放,她才觉得此时此刻同他在一起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