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陷入了动荡的迷惑中。
先是镇上要取消村里合作社的话传得有眉有眼,还没等他们惊慌失措地冲去村委会问个究竟,接着便听到霍干部摆平了那个镇上的大官,一起有说有笑的消息。
大家也不晓得哪个传言是真的,更不清楚这到底是咋个回事。
有胆大的按捺不住的跑去顾大强家里问问,顾大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明天就知道了。
就这一句话,天晓得昨天晚上三组有好多人没睡着瞌睡!
为了照顾村民早上田间劳动,开会的时间定在十点。
但是不到八点,村委会跟前的坝子里已经或站或坐地聚起了几十号人。
以三组居民为主,也有一些其他组的村民。
其他组大多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反正自己也没捞着好,隐隐希望三组这事儿也黄了。
“你说,镇上到底得不得把合作社搅黄了?”
一颗大槐树底下,一个三组的汉子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人,小声问道。
“我哪儿晓得!”身边人嘟囔一句,接着道:“不过我觉得不大可能,不是说后面霍干部已经把那个啥子镇长降服了嘛!你看这儿桌椅板凳摆了这么多,要是黄了他们吃饱了撑的吗?”
“锤子!霍干部就是个村干部,人家镇长是镇干部,官大一级压死人晓得不,镇长要是想搞破坏,他霍干部凭啥子拦得住嘛!这些啥子桌椅板凳费得了啥子事嘛!”
身边人扭头看着他,不耐烦地道:“你日妈到底想不想合作社搞成嘛!说你妈些阴阳怪气的话给哪个听?合作社要是黄了你可以捡耙活(捡便宜)吗?”
汉子被骂了一顿,悻悻地瘪了瘪嘴,“光靠想有用吗?老子还想天天打牌都赢钱嘞!得不得行嘛!”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没聊上两句便分开了来。
村委会的坝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槐树,另一颗,好吧,也是槐树。
另一颗槐树下,两个妇人正在说着话。
开口的是一个二组的村民,“刘嫂嫂,你屋头还真同意把地交给村上了?咋个想的啊!”
“这有啥不好想的,别个霍干部说了,第一,收地不是全收,我们还可以种一些;第二,交给村上的地算是租给村上的,地还是我家的,存钱懂得起噻?霍干部跑去城里谈了一家医药公司,他们还免费提供肥料这些,种地还给工钱,种好了他们直接来收。一斤要比我们自己去镇上卖高一大截!肯定是把土地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