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看到厉寒冕如雷大敌,他呼吸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那条残废的腿开始发疼:“厉少,你怎么来了?”
这三年来,他不是已经放过他们温家了么?如今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温山越想心思越沉,浑身都不寒而栗起来。
厉寒冕声音凉薄,似乎在嗤笑:“温清出狱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恭贺你们呢?”
对视上厉寒冕那阴鸷的眼眸,温山哀叫连连,救命似的补充:“厉少,你这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对她手软,更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是她要赖在这里怎么赶也赶不走!我这就让她滚!”
厉寒冕叫停了他的动作,他声线拉长语调慵懒而危险,他盯紧了温清,缓缓道:“没记错的话,今天也是温清的生日,我送她一份大礼吧。”
温清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一下子断裂了,不好的预感充斥了她的内心。
跟厉寒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知道他要对付一个人的手段究竟会有多狠毒。
“你想做什么,厉寒冕!”她涨红了眼眶质问着厉寒冕。
迎接她的是闷头的一桶冰水,角落里冒出的几个男人一桶又一桶的往她头上倒,温清窒息恐惧地难受,她想挣扎,但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翻折将她的头抵靠在地,如畜牲一般蜷缩着。
“砰……砰……砰……”
男人按住她的脑袋一下下往地上扣,沉闷的撞击声让周围人都如坠地狱。
“让她保持这个姿势,要是宴会结束后她还有知觉,你们便提命来见我。”
话音落,厉寒冕转身走进了温家老宅。
不过半小时,温家老宅出现了这三年来最热闹繁华的场面,优秀的节庆师将这所衰老破败的院子飞速地装点豪华,美酒灯灼,这座城市最上层的上流人士穿流其中,热情又欢快地打着招呼。
窒息,荒诞,可笑的生日会。
温清跪在原地,神思早已一片昏聩。
她知道了,厉寒冕这是要将她的尊严彻底踩碎,要让她们温家永远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哎呀,都说只要人活得长,什么怪事都能发生,可我才二十就看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今天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优雅的女生端着酒杯,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厉寒冕折磨人当真是有一套,说真的,哪里有这么搞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是要让温清生不如死啊,你瞧瞧她跪在那里,蜷缩得连条狗都不如,我要是她真的早受不住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