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婶是许天成的亲姑姑,自然明白许天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若是真的让乔清月将人送到府衙去,这许天成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供出他们夫妇二人。
指使许天成坑害乔清月,往小了说,他们倒是可以推脱,那是成全自己侄子的一片深情;可只要细究下来,便知道他们行的是图财害命的勾当。
乔二婶和乔二叔对视一眼,彼此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无论如何,他们和许天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许天成遭了难,下一个必然轮到他们。
是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乔清月将他们送了官。
虽做了如此决定,但是乔二婶还是想挣扎一下,“月姐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真要如此断绝我们家的活路?”
乔清月捂嘴轻笑,故作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呀,二婶这话,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我这白白送给你们家一个好媳妇,怎么能叫断了你们家的活路呢?红袖年轻,等她将来给你家儿子生些孩子,你们二房,可会因此兴盛昌荣呢。”
知道红袖的身份,自然会明白乔清月的话有多毒。
红袖乃是乔府的家生子,奴籍牢牢握在乔清月的手中。
即便她能嫁给乔闵修做正妻,也依旧是贱籍。
贱籍所生子女依旧是贱籍。
真的等到那时候,乔闵修会沦为整个大燕的笑柄,更别提什么功名仕途,未来前程之类的东西了。
乔二婶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乔清月,“我呸,我看你也是想瞎了心,枉我平日里看你是个和善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你想凭借红袖这么一个小贱人,就想坑害我儿?你做梦!”
瞧她唾沫横飞,咄咄逼人的恶毒嘴脸,阿拙早就将乔清月护在了身后。
阿拙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二婶注意言辞,不然送他们去见官,我到是不介意告你个诽谤之罪。”
乔二婶一噎,被阿拙气势所阻,一时张着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过分的话。
乔清月冲着阿拙点了点头,然后通了通自己的耳朵,悠悠然的对着乔二婶说道:“这些废话我不想听,要不你写下婚书,将你儿媳妇和侄子带走;要不你们现在就滚,来日,等着官府传唤,咱们衙堂上见。”
听见这话,许天成和红袖又开始哭天抹泪起来。
乔二叔不厌其烦,甩手一挥,“别乱嚎,这婚书,我签了!”
“当家的!”
“你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