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小,陈星凌不敢拿几斤重的,免得太招摇没法解释,只拿了一盒半斤的,随后又掏了几颗水果味糖果,藏在衣兜里。
倏地,她从洁白的玻璃橱窗看到倒影的自己,发现一头短发乱糟糟,发色呈现不健康的淡黄色,发尾分叉干枯严重。
陈星凌一向信奉“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为爱美真谛,马不停蹄又赶去洗发焗油货架,取了一瓶滋润焗油膏直接开干。
……
顾奇回来的时候,发现妻子正拿着一条红色布巾裹头发,亮泽的色彩衬得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一双眼睛闪烁欢喜,看着神采奕奕。
他狐疑看着那绒布巾,她却已经开口问:“好看不?漂亮吗?”
“嗯。”顾奇找不到词语来赞美,耿直点点头:“好看。”
陈星凌将头发全裹在里头,卷了半圈后,在脖子右侧系上一个蝴蝶结。
“是我四哥前阵子给我寄来的。他经常出外跑船,买各种稀奇玩意带给我们。 这是他从岛国带来的头巾,冬天包着脑袋又暖和又漂亮。”
她的四哥是海员,常年在外跑船,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
上京城离渝城路途遥远,来去一趟不容易,小虎子又还太小,所以她自从被婆婆带来上京城,还没回过一次娘家。
尽管如此,爸妈和哥嫂时不时会给她寄来一些晒干的海货,外加一些四哥跑船带回来的新鲜小玩意。
超市里的任何东西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讲仍太新颖太稀奇,所以她得编一些适当的由头拿出来用。
一整个大型超市的亿万物资,得好好让它们物尽所用,物尽所值才行。
顾奇只跟她的四哥匆匆见过一面,知晓他常年跑船不着家,丝毫没怀疑什么。
“买了豆浆,不过没包子,只买了几个白馒头。饭堂还有窝窝头和野菜团子,不过都是冷的。”
豆浆费工还费糖,价格有些贵,平时买的人不多,故此食堂的工人说每天只供应一小锅。
顾奇在那边等了足足二十分钟,豆浆才总算煮开,不过白布包着的馒头热气也差不多散没了。
陈星凌刚刚在烘焙区乐滋滋吃了一个肉松面包和一个甜甜圈,看着没什么温度硬邦邦的馒头实在没什么胃口。
“我不吃馒头,喝豆浆就行。”
顾奇将装着豆浆的搪瓷杯递给她,转身提着馒头往外走。
“哎!”陈星凌惊讶问:“你去哪儿呀?”
顾奇淡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