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纳税征粮要务的展开,平州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变得萧索了很多。
很多人都知道,朝廷一般做这样的动作,十有**就是要为打仗做准备的。
而根据平州官府征粮的条令发布后,平州城的征粮进展也自然顺利许多。
官府管粮队伍除了打开已经所剩无几的粮仓收粮以外,还专门在几个重要地点临时设置了粮仓。
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张翔和知府郑维每天都奔波在这些粮仓之间,监督百姓的捐粮以及收粮事务,郑维的预料是不错的,对于较为富裕的平州百姓来说,这点粮食对于他们产生不了太大的负担,那些商人,富绅等是最为爽快的,二话不说,就派人把银子,粮食拉到了粮仓中。
而极个别粮食少的户,或者不想捐粮的人,经过官府的游说之后也多多少少捐了些许出来。
这段(rì)子以来,平州城的粮仓也几乎都收满了。
到了二月初三这天,平州城的征粮事务也进入到了尾声。
晚上,张翔在东房书房中,和李言之还在做着统计。
李言之看着记录了密密麻麻的书本,对张翔汇报道:“驸马,总共六万三千五百三十二石,今(rì)我与官府那边也都算了几遍,这个数目的误差也就在二十担左右。”
“才六万多?”
张翔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寻思道:“朝廷给平州府的指标是十万石,这是依照往年平州府税收的标准来衡量的,由于考虑去年的灾荒,朝廷在这个标准上也下调了两成,平州城的税收占据整个平州府七成的份额,下辖的十五个县也仅仅只有三成,而现在,平州城算起来才有六万多石,也就六成左右,下面十五个县如何补余这剩下的四成?”
说完后,张翔又摇摇头:“而且计算也不是这么算的,灾荒对于平州城这种城池来说,影响是不大的,但对于那些穷乡僻壤,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在这个基础上,起码还得下降两成,那下面十五个县,能够补余两万石就已经不错了。”
李言之也沉默下来。
张翔再问道:“你与官府交涉过那下面十五个县的(qíng)况吗?”
李言之点点头:“前几(rì),我与粮官偶然谈起过这个问题,那粮官知道的也不怎么清楚,他说直到现在,下面那十五县征收的粮食不足一万石,到现在,恐怕也不过万石出头。”
“才万石?”
张翔苦笑一声,这与他的预测还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