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心这话十分直白,丝毫不留情面,若是换个脸皮薄点的人,肯定早就面红耳赤,更有胆小的估计就直接开始告罪了。可惜眼前的人是钮钴禄氏,能走到最后的大赢家,必定有比城墙还厚的脸,比谁都要黑的蛇蝎心肠。
“婢妾似乎没有得罪过侧福晋。”钮钴禄氏双眼泛红,细眉微蹙地看着年素心,细碎的银牙紧咬着下唇,似没有想到年素心会以她的长相为攻击点,又似被惊吓一般,缩着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刚才你就得罪了。”年素心看着眼前的钮钴禄氏,以前不觉得,今天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她,竟然已经是这般做作的姿态。
“我……”钮钴禄氏刚想解释,年素心就已经转过头不看她了,这种无端被人无视的举动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她心上,让她觉得被羞辱的同时又心生恨意,目光死死盯着年素心的背影,银牙紧咬,牙床子都被她咬木了。
眼瞧着钮钴禄氏被打脸,其他有心思的人难免会犹豫,倒是一旁的李氏瞧得高兴,插了一句话:“好了,凡事都讲个缘由,规矩如何,众人皆知,至于年妹妹有没有来迟,大家心知肚明,何苦要惹人笑话!?”
几句话的来回,屋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沉寂了。只偶尔能听到茶盏和衣裳摩擦等细微的声音,僵持的有些可怕。
乌拉那拉氏无视钮钴禄氏求救的眼神,冷眼打量着坐着李氏和年素心,心里冷哼一声。一个个在爷面前千娇百媚,风姿绰约。一到她面前,就丑态毕露,不懂收敛。
“既然都是姐妹,就应该首望相助,钮钴禄氏性子怯弱,凡事循规蹈矩,难免在意了些,年妹妹和李妹妹也不要过度在意,以免伤了彼此的和气。”
“和气?福晋怕是对此有所误会吧!妾身只是单纯地觉得人丑就该低调,太过闹腾,着实扎眼。且那位钮什么来者,进府应该有些年了,规矩就摆在这,还需要她来说,又或者她真的跟蛔虫似的,早早的就把福晋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年素心脸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其中更是夹杂着几抹讥诮。
明明只是个格格,却总是喜欢跳出来表现,管这样的性子叫怯弱,管这样的作风叫循规蹈矩,真是天大的笑话。
“年氏,有些事要懂得适可而止。”乌拉那拉氏不管年素心口中的人丑就该低调指得是谁,但这个‘丑’字,至少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是吗?那还请福晋给妾身做个榜样,毕竟这适可而止比起我更适合福晋。”年素心早就腻味了乌拉那拉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