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表情淡定的年素心,其他站在一旁的人丝毫不敢乱动,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显然这一触即发的局面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福晋若要这么说,我自然是比不上福晋的出身高贵,只是母妃那里……”李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乌拉那拉氏便已然变了脸色。
德妃是什么出身,众人心知肚明,真要说身份低微,有几人能低得过德妃。宫里妃嫔拿这说事,那是有足够的底气,他们拿这个说事,甭管是有口无心还是含沙射影,都是犯忌讳。、
“李氏,你什么身份,母妃什么身份,岂能相提并论!”乌拉那拉氏故作镇定,握着茶盏的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好似要嵌进去一般。
是了,身为儿媳,她这个雍亲王福晋的话语权还不如李氏一个侧福晋,德妃也是好样的。一个为了压制她不顾礼法,肆意抬举,一个把对方当靠山,肆意利用,她该说他们真不愧是一对好婆媳吗?
“说起来,母妃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召见李妹妹了,昨儿个递牌子进宫,母妃都没提及要见李妹妹,想来母妃已经忙到想不起李妹妹了!”乌拉那拉氏的手指轻抚着茶盏的边缘,眼睛也不看向李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母妃行事妾身不敢妄加揣测,不过经福晋这么一说,确有不妥,不如福晋今儿个帮着递个牌子问问?”李氏眉梢微挑,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年素心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眼角眉梢透着一丝讥诮。瞧,这天下就是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别人想去她拦着,别人不去她又讽刺,等到别人借机求到她面前,她又是一脸沉默,这叫什么,这叫自找没趣。
“怎么了?这件事难道很难吗?”年素心适时开口,语气绵软带着一丝疑惑,倒有几分好奇的意味。
李氏脸上笑意不减,“事情是不难,就怕福晋不愿意。”
这屋里的人再傻也看出来了,这刚入府的年侧福晋怕是跟李侧福晋有了合作。此刻两人携手对敌的场面看得众人一愣一愣,颇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
其他人都看出来了,乌拉那拉氏自然也看出来了,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弯,才转向年素心说道:“年妹妹未曾见过母妃,自然不知母妃的喜好,倒是李妹妹,怎地就忘了母妃不喜旁人自作主张呢!这回有我挡在前面,倒是避免了麻烦,日后还望年妹妹和李妹妹谨记。”
乌拉那拉氏说这句话的时候,便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威胁。她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意,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