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笑一声,收回手,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爷何时对你说过有心于那个位置,还是说爷做了什么事让你产生了误会?”胤禛行事贯来谨慎,别说乌拉那拉氏,就是胤祥,那也是胤禛明言,才确认的他的心思。
若是从前的乌拉那拉氏,胤禛会把她当成一个贤内助,不说无话不谈,也会给足够的暗示,但如今的乌拉那拉氏,已经失了从前的睿智,且不再得他的信任,他又如何能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于她。
乌拉那拉氏愣在当场,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会错意,无奈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多余。这件事说到底她存了私心,一边想要对付年素心,一边想要博得胤禛的欢心,哪一边瞧着都得利,可哪一边都没讨到好。可怜她一番筹谋,最终却只能付之东流。
而更让乌拉那拉氏觉得心慌的是胤禛淡漠的态度,以往有什么,他纵使克制,却也有怒气,如今倒好,除了一开始怒火,他的态度越发淡漠。偏偏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难受,也不知为何,心里头就涌出了无限的委屈。许久未曾在胤禛面前失态的她,竟不能克制地像李氏那般‘吧嗒吧嗒’地落起泪来。
她也是女人,还是一个失了丈夫宠爱,又失了儿子的妇人,纵使心机再深沉,也依旧渴望关心和疼爱。
在府里,胤禛就是她的天,他若放弃她,她自然只有慌乱无助,就想着如何才能得到他认可。若不是宫里传出那样的消息,说是胤禛有那样的心思,她也不会像是昏了头一般,紧抓着她不放。
胤禛见她服软,并没有就此罢手,上次因着子嗣的事情,他就再三警告过乌拉那拉氏,不要做多余的事,特别是不要动后院的人,更不要动孩子。只可惜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总是被未知的恐惧所吓倒。
“福晋,有些事情你自己钻牛角尖,那也就怨不得谁都看不到眼里。对爷来说,但凡是答应过你的事,爷都有做到,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一直笃定爷会废了你的福晋之位。”胤禛的语气微微变得缓和了些,年家和年素心他都不会放手,但也不可能一直守着,所以他必须安抚住乌拉那拉氏,至少现在是这样。
乌拉那拉氏不会突然跟佟府有牵扯,肯定是有人找上门来,她才会有所动作。胤禛因着年素心的关系,对佟家的印象下跌不少,再加上隆科多暗地里使绊子,纵使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却也足以让胤禛顺利记仇。
“爷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只要福晋不再像之前那般做不该做的事,这福晋之位就是你的,不会有其他人,但若是再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