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也没停下喝了口燕帝新得的茶,倒也没什么惊慌,毕竟刚才这老狐狸还有心情捉弄她呢:“什么人做的。”
“乾西宫林氏。”燕帝于昏暗中漠然开口,听见了荀鹊嗤笑一声:“优柔寡断。”
她也没将泡好的茶饮尽,起身捋了捋身上好像有些皱的地方:“还有事没有?”
燕帝正饮着茶,颇为满意地微笑了下:“无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沐吧。”
荀鹊简直想翻个白眼,也没告什么退,熟门熟路地走去了太和殿池景处,明祈在廊下耐心地等着,见荀鹊出来也上前几步就准备要走。
荀鹊抬手拦下了他的动作,望了望天上挂着那轮朦朦胧胧的新月:“先去乾西宫北三所。”
明祈也不问要做什么,揽着荀鹊的腰就一如往常一样上了宫城,在那从横交错的宫墙上穿梭,后来落到了那北三所门前,终日无光的地方突然反常地灯火通明。
荀鹊径直进去了,入目是她终月的人,扣着一松散穿了件单衣的女人跪在地上,蓬头厉齿垂头塌翼,听到人进来的声音,勉强抬起了头,荀鹊看见她眼珠子浑浊不堪,丝毫看不出从前有过艳丽无双的模样。
林贵妃笑了,笑声嘶哑如怪物:“淳妹妹知道她嫡姐做了这等事吗?这四年在外绊着卫临忠的就是你啊……哈哈哈哈。”
荀鹊不打算在这坐下,青灰色的地砖铺满了灰,对她来说没什么下脚的地方:“林家没你想的那么血性,失了一个女儿就失了,右副都御使有正三品呢,你值吗?”
林贵妃骤然停了,一下子癫狂起来:“你懂什么!我是爹爹最疼的女儿……”
荀鹊没听她说什么,看了左右扣着她的两人:“往墙上砸,砸死为止。”
那少女清冽的声音一瞬间如地狱阎魔降临,林贵妃再看不清荀鹊有什么可怖的表情,被两人扯起就往墙边走,猛然扭着她那可见骨相的身子:“荀清川!你在做什么!你敢!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啊!”
那血如夏花溅落出来了,荀鹊就这么看着,歪了头,残忍地笑,笑得像个入了魔的堕落之人:“上辈子做了阴沟老鼠,这辈子才有这么大胆子,拿我妹妹作筏子。”
她听着咚一声,又一声,垮了嘴角:“明祈,烧了吧,仔细着点,烧多了大家要没休沐了。”
明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家小姐,大家是指的终月吗?是司礼监吧。
乾西宫失火,死了一个废妃,这事没激起什么水花,听闻那右副都御使是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