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就知道所谓真爱只是幻梦一场。
我已没有未来,所以没有价值,梁听南如此照料我,他又不是圣人,难道要他不求回报么?
我不生气。
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接触。
忽然,下颚上摸来了一只手。
我的思绪被拉回,顺着手的力量抬起了头。
是繁华。他微微偏着头,审视着我:“他是怎么解释的?”
我说:“说是为我好。”
繁华眸色微冷:“你信?”
我想了想,说:“如果余若若告诉你,我去妇科不是因为有病,而是流产……”我说到这儿,明显地感觉到他身子发僵。
我当然是害怕的,但他显然还不知道,与其等到余若若先说出来,不如我自己赌一把,“你也会相信我么?”
繁华警觉地看着我:“你真的流产了?”
我直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没有。”
繁华盯着我,目光犀利得如同鹰隼,半晌,说:“等下跟我去医院。”
我说:“所以还是相信她,对吧?”
繁华没吭声,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所以你看,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只相信她。”我说,“我也一样,我相信梁医生,他一定是为我好的,毕竟他对我很好。”
说完,我拉开他的手,靠到了另一边。
汽车又行驶了一阵,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与此同时,繁华说:“过来。”
我紧紧地闭上眼,虽知道徒劳,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很快,车停了。
解安全带的声音传来,随后,传来一阵窸窣。
他的动作很笨拙,所以我完全听得出,是他挪了过来。
难道是要扯我出去了?想到这个,我不由浑身发毛。
忽然,脸颊上传来温湿。
我不由得汗毛直竖,感觉下颚上伸来一只手。
我想要缩起来,却还不敢睁眼,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笑。
“别动。”他说,“不然就拉你下去。”
我不敢再动。
随后,唇角传来了温软。
他轻轻地吻着,我紧张得要命,如一只被猫咪亲吻的老鼠,莫说回应,已是浑身僵直。
许久,繁华才终于松了口。
“睡得还真熟啊。”他说着话的同时,我感觉到眼皮上覆来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