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默。
稍久,忽然停下动作,咬着我的耳朵,喑哑地问:“我是不是最棒的?”
有时人是不得不败给本能的,他这会儿问,我自然只能说:“是。”
他还问:“我比他们强在哪儿?”
我没说话。
这种角力他也撑不了多久,最后用力表达了他的不满。
事毕,我感觉疼得要散架,浑身是汗,感觉就像要中暑。
昏昏欲睡之际,又感觉脖子一痛,是繁华在咬我。
我不想说话,试图装睡。
他却出了声:“谁才是最棒的?”
“……”
“嗯?”他将我翻至平躺,双掌按住了我的脸,额头压着我的,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真想告诉他梁听南是最棒的。
但理智还是遏止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我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是最棒的。”
我视力已经退化到,黑暗中这么近的距离都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对犀利的眼睛。
只感觉他浑身紧绷绷的,似乎是在生气。
我尽可能温柔地吻他,柔声重复:“你是最棒的,你什么都比别人强,要是不那么粗鲁,就是完美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抚了繁华,只记得自己做了一晚上那种恼人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浑身支离破碎,就像被拆开重组过似的。
去吃早餐时,刘婶看我脸色不对,拿来温度计一测,才知道我是发烧了。
我没有让刘婶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也不想去医院,就待在家里等。
一直等到九点,周平终于来了。
他是和两位律师一起来的,进门后,很正式地将合同内容解释了一遍,内容就和繁华说的一样,他会付我爸爸的所有账单,直到我爸爸去世。
不过也提了要求,就是我不准离家出走,不能出轨。
倒也没有规定我如果突然死了怎么办。
合同的其他程序已经走完了,只需要我签字。
我没想到繁华竟然真的没有骗我,直到签完字,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随后,周平收起合同,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连忙问:“合同不给我一份吗?”
合同全放在他那里,那和没签有什么区别?说得难听些,万一出状况,穆安安都没办法帮我爸爸告他。而他却可以随时停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