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一下,问:“您不是还跟他寒暄嘛?”
“我看他盛意拳拳,不想让他失望。”范伯伯笑着说,“何况他的确能帮得上一点小忙。”
他一提起这个,我忙顺势问:“您要我男朋友的资料做什么?”
“当然是试图了解他。”范伯伯说,“你爸爸说,他不准你跟他在一起。我也持同样观点,这个男人又穷又蠢,你放弃吧,我会给你介绍个好的。”
我必须得提醒他了,语气尽量温柔:“范伯伯……你可能不了解,就是现在的社会共识,谈恋爱是可以自己做主的,不是非要通过父母同意。”
范伯伯哼了一声:“这个社会是富豪多还是穷人多?”
我说:“当然是穷人。”
“你爸爸说那笔财产足以让你富可敌国,这意味着你马上就是富豪了。”范伯伯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要跟穷人拥有同样的共识?你们已经不一样了。”
我当然不服气:“难道富人就不追求自由的爱情了吗?”
范伯伯说:“绝大多数是的。”
“那少部分呢?”我辩解道,“不能追求跟不该追求是不同的概念,古往今来那么多故事里都在歌颂追求自由,追求爱情,难道这是错的吗?”
“这是对的。”范伯伯说,“但这是很冒险的。”
我说:“安全又不是人活着的唯一目标,人生每天都是在冒险的。我说这句话一定会使您不高兴,但这是我的真心所想,我们这样开着车,也无法避免出车祸的概率,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范伯伯说,“但你又不爱他,这险就冒得毫无意义,难道你是个愚蠢的孩子,愿意被自己并不爱的人欺骗?”
我不由得哑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说:“阿御没有骗我,他对我很真诚。”
“是否真诚可以容后再提,但你不爱他,”他转头看着我,认真地说,“孩子,你没有反驳我。”
我说:“我也是爱他的。”
范伯伯没接我这句无力的话,只说:“追求自由的爱情是正确的,但清醒的孩子明白,正确不等于适用。当你拥有的越多,‘适用’就重要,谨慎地做决定。不要着急,你这样好的女孩子,有大把的男人让你选。”
他刚刚搞黄权御对我的求婚,还一直咄咄逼人地教育我,饶是我这样弱势的性子,也有点想爆发。
但他最后这一句又成功平息了我的愤怒,我忍不住侧脸看了他一眼,说:“谢谢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