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在黑暗里如野兽一般地在我耳边低喘:“做没做手术?”
我没说话,抱住了他。
“乖,”他催促,“我不想弄伤你。”
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回答他。
他很聪明地没有再问。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毕,我窝在繁华的怀里,身子感觉有些累了,但意识仍旧很清醒。
繁华难得被喂饱一次,心情大概也是十分餮足,像摸着一直绵绵的猫咪似的,懒洋洋地抚着我的背。
我用手指顺着他脖颈上的青色“项链”轻轻划着,幻想指甲能够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时,繁华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看向他。
四周黑暗,但并非完全的漆黑,我能看清他的脸。
他垂眸看着我,摩挲着我的手指,目光里充满了不确定。
我说:“你看起来好紧张。”
“不是紧张。”他说着,松开我的手,转而抚上了我的脸,“突然这么乖,是又有什么要求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把下巴放到他的胸口上,望着墙角的小夜灯。
“我今天去找了梁听南。”我说,“想让他帮我把穆云带走。”
繁华没出声,手指轻轻地顺着我的头发。
不带感情地说,这感觉是很舒服的,毕竟他很小心。
“结果穆安安就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了我们的所有对话。”我说,“她要自己把穆云带走,还说她只是想帮我。”
“……”
“我不同意,她就说,会把我只是假装怀孕的事告诉你。”我说,“我气得想打她,梁听南就抓住了我的手。”
“……”
“他很用力。”我抬起手,说,“很痛……当时我孤立无援,面对他们两个……”
我之所以会坦白,是因为我决定换个策略,也因为在餐厅里时,繁华就已经提醒了我。我觉得他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我说完后,繁华依旧没出声,连动作的节奏都没有变。
我甚至感觉到,他胸膛里的心跳都维持着本来的样子。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了手,握住了我说“很痛”的手腕,安慰似的摩挲着。
“今天她问我,为什么这种事要求助外人而不找她这个姐姐,”我说,“如果是你,你肯定会找你姐姐吧?”
繁华仍旧沉默。
我扭头看向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