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着眼睛望了一会儿天花板,随即转过头,想摸摸孩子,却一眼就看到了繁华。
我打了个激灵,打开灯。
是穆腾。
长得跟他好像……
也许是因为这几日一直睡不好,天不亮时,我就开始发烧。
在我迷糊时,穆安安给我喂了药,待我醒后才告诉我,这药是在我手包的夹层里找到的,末了还问:“不是你自己装的?”
问完她也知道失言了,又笑了笑,说:“看来是他给你装的。”
“嗯……”
应该是繁华了。
毕竟我都要跟他同归于尽了,还备药做什么?
不过这包是我自己装的,夹层里还有毒药,当然不会给任何人碰……那药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呢?
难道是在去城堡的路上,我睡着时?
那繁华……看到毒药了么?
我阻止自己想下去。
近几次发病都不算重,所以起初的几天我并不忧心,更阻止了穆安安请梁听南。
然而谁知后来竟越病越重,几天后我甚至失去开始昏迷。
再醒来时便看到了梁听南,他正站在床边给我换架子上的输液瓶,一边跟穆安安说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你还是告诉她。”
穆安安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大半个人都被梁听南挡住了,我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谁知她是真希望他死还是假的,万一我现在告诉她,她又再次策划怎么办……你不知道她这人有多执拗,何况她最在乎的就是我爸爸。”
“但她现在这样,显然也是爱繁……”
梁听南突然住了口。
因为他看到了我。
我朝他牵了牵嘴角,感觉脸上木木的,做个表情都难。
穆安安显然也看到了我,往近走了一步。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她未施粉黛,脸色极为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涂上了颜料。
这里只有刘婶在,我又病倒了,肯定是她自己照顾三只的。
“总算是醒了,真是吓死人。”穆安安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笑着说,“别怕,烧已经退了,暂时稳定住了。”
我看看她,余光又看到了梁听南。
穆安安弯着腰,所以看不到梁听南正低头注视着她,脸上的神色十分温柔。
当然,这不是我主要关注的事。
我张了几次口,终于发出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