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被银子砸中了眼眶,痛得直抽气,指着卫嫣然骂道:“泼妇!泼妇!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竟然还妄想嫁给我!就凭你给我几顿饭吃吗?这二十两银子还不够你的饭钱吗?”
原来当初在卫府,祖父对他的招待和提点,只是值几顿饭钱而已!
卫嫣然气得颤抖,怒极反笑,冷声道:“认识你这种人,真是我的耻辱!”
她说罢,决绝地将荷包揣进怀中,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夏府,再没有回头。
直到她离开了夏府,再也见不到江行知那个贱男人,卫嫣然才颓然跌在了地上,捧着那荷包嚎哭起来。
这个小人!小人!从前祖父还是太傅的时候,他以同乡的名义上门借住,对她是多么的温柔,对祖父是多么的恭敬!这婚约也是他死乞白赖求着祖父给她订下的!
谁知道祖父死后,他竟不声不响就弃了婚约,与别人成了亲,却还与在乡下守孝的她保持通信,其无耻嘴脸,真真叫卫嫣然恶心得想吐!
她好不容易上京来,就是为了成婚的,如今未婚夫没有了,唯一的亲戚姨母又给她塞了这么一门糟心的婚事——
乡下可以回,可是没了江行知这个挡箭牌,那些堂叔伯也会在自己的婚事上做文章的……
她该如何是好?她该如何是好?卫嫣然悲从中来,哭得越发大声。
“别哭了。”突然,背后响起了一道别扭而低沉的声音,紧接着,一张帕子便递到了她的跟前来。
这帕子是她的,她刚才拿来系脸的,莫非落在了——
卫嫣然一扭头,果然看见那风流纨绔蹲了下来,就在她的身侧。
卫嫣然拿着帕子草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瞬间收起了那崩溃无助的模样,充满戒备地看着秦夜南,声音嘶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见你因我受了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特地跟来赔你一些医药费。”秦夜南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极为小心地放到了卫嫣然的手里。
一千两银票,是一笔大钱了。卫嫣然抬起眼,只见他俊美无铸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愧疚之色,而双目中之中,更是含了一丝怜悯。
他的马惊了她,不过他也翻身救了她,虽然害她受了伤,却还知道给她送点医药费,可见这人虽然性子纨绔,又风流放肆了一些,其本性却不是穷凶极恶的,起码该有的良知,他还是有的。
倒是江行知那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不过中了个进士,却将他们的婚约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