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东西溅起微小的水花,然后乖乖沉入杯底。
落杯的声音打在她的心上,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外表看起来是糖,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她的心里发颤,胃里翻江倒海,她紧张起身匆忙去了卫生间。
“你说你,小姑娘不经吓。”顾惟川很是可惜。
江韫将那杯酒推给一个女郎,“你喝。”
江小阎王给的酒,喝死也得喝,女郎一仰头全灌了下去,尝到那颗糖的甜味,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顾惟川:“你看,一吓就逃跑了,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样子是不敢回来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惟川是在来的时候碰到的她,听她和服务员报了名字,心下一动就把她带到这里。
他接着自说自话:“宋家的不做人,你说推给程慎也就算了,他们心里憋着气,想着便宜谁也不想便宜程慎,你猜我在门口听见她报了谁的包厢。”
江韫弹着烟灰,一点没有搭话的意思。
“那个那个谁,一个专睡小姑娘的老头。”顾惟川不记得名字,只记得约莫是个事。
“还是个未经事的?”江韫回想刚刚还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双水润的杏眼,偏又眼角狭长,随意看一看人,都像带着钩子。
他们这样的男人,见过的女人不少,千娇百媚的有,清纯无辜的也有,而将这两种气质混杂在一起的,还真不多见,明明心里怕得要死,明面上还要坐立不动。
宋姝音有一种恰到分寸的脆弱,让人有一种毁灭的欲望。
顾惟川没头脑地来了一句:“我是看你两挺搭的。”
“嗯?”江韫抛进一颗糖,舔了舔嘴唇。
“我是说长相哈,再说我看你素得也挺久的,给你找点乐子不是,你倒好,直接把人吓跑,白费我一番心意,我看人家是不会回来了,说不定这下已经去了老头的包厢……”顾惟川和身边的女郎打成一片,没个正形。
江韫嫌弃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外边抽烟。
宋姝音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她没吃饭,胃里全是酒精,刺得很疼,每一次呼吸都在抖着,宋家都觉得她是祸水,事情由她而起,当然是把她推出来。
带来的钱全都输了,她不回去的话也不知道去求谁了,她洗了把脸,再出来,站在走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走廊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头盯上了她,老头见过她的照片,宋家人说了今天会把小美人送过来的,等了半天还以为不来了,气得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