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温柔都没有,她和他离得那样近,让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戾气,他胸膛上的伤疤贴着她,呼吸擦过肺部的细微动静似乎放大了无数倍打在她的心上,身后的男人心跳平静,内里依旧是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的模样,她知道现在的江韫不太正常,也不敢出声。
·他在身后轻笑,不放过她。
骨骼似乎要被焚尽在他的掌中,火焰吞噬一个人仿若吞噬一粒尘埃。
忤逆的话被怯意封缄,取代的是眼前人的名姓,都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结束的。
到这一次,她才知道江韫凶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她躺在地板上,身上披着自己的那件浴袍,身边有什么人在说话,头发好像在谁的手里绕着,宋姝音勉力掀起眼皮,看见他背对着她坐着,耳边是手机的光亮,她恍惚听见江韫讲了一句:“小骗子,想我也不来找我……”语气中带着亲昵,还有一丝不觉埋怨撒娇的意味,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是妄想症太严重了。
第二天她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了,佣人端上来刚做好的饭菜,她逼自己多少吃了一点,来到浴室的镜子面前,身上没有一块好的,每走一步都在发抖,她洗完澡躲在自己的被子里偷偷哭,身上江韫的气息太浓烈了,饶是她洗了那么久,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带着江韫的印,好像一辈子都逃不开了。
后面的几天,她不敢随意出自己的房门,只等着哪天江韫完全好了,能放她出去好好生活。
她呆在自己的房间,但还是有事找上她,有小护士教她扎针打葡萄糖,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是什么,总是让她不安,他们也不给什么东西让她练习,她只能一遍一遍用自己练手,一遍一遍扎自己的静脉,直到胳膊上都青青紫紫。
这一天,江韫仍旧穿着那套居家服坐在她的对面,她都有阴影了,宋姝音皱着小眉头,看江韫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胳膊单手给自己绑皮筋,她望向那绿色的静脉凸出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阿皓扔给她针管。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我……我做不到。”
江韫戏谑看她,示意阿皓按着她坐下,将针管塞到她手里。
她一直对这些医疗用具有恐惧感,她母亲还没有被送去医院还在家里休养的时候,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爱拿着针管在房间门口吓唬她,说打一针空气给阿姨会怎么样,她从小就怕这个,到后面自己生病都是不敢去医院打针的,感冒发烧能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