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被尽数破去。
那将宁南裹含在内的青莲虚影，也慢慢消散开来。
谷雨脑中繁杂无章，如同乱麻的思绪也在这时候停下了。
她看向宁南。
再一次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不复之前的自信，还带着浓郁的自嘲意味。
甚至，她一直高昂的头颅，在这一次也微微低了下去，姿态摆的相当的低。
宁南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
他摸了摸鼻子，道：“你为何这种作态？难道不打算灭杀我了？”
谷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觉得宁南是故意的。
但她没敢反驳。
“九品阵师”这四个字一直缭绕在她脑海之中，让她生不出半分的怒意。
不仅如此，她心底甚至在慢慢生出恐惧感。
她那修长的腿，也慢慢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儿。
但并不荒唐。
因为，宁南是九品阵师，而她谷雨，先前居然对这样的强者动了杀心。
她现在怕的是宁南一巴掌拍死她。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她只知道嫉妒与怨怒，但今天，她知道了害怕。
“前.......前辈......是谷雨唐突了......对不起......”
她咬牙许久，最后闭眼，像是认命了一般。
随后，她居然猛地低下头，跪在了地上。
宁南：“？？？”
谷雨突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还是那个硬气，骄傲无比的谷雨么？
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了他宁南的谷雨么？
这还是那个一口一个贱人尹菱雪的谷雨么？
宁南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于是他思索起来。
然后很轻易地找到了让谷雨态度大变的关键。
那虚幻的青莲。
“喏，我问你，那青莲很厉害么？”
宁南故作不在意的问了谷雨一句。
他这问题，让谷雨太阳穴上的青筋一阵暴跳。
在谷雨看来，这人纯粹是想折腾羞辱自己。
不然，为什么会问出来这么一个无脑的问题？
九品阵师，达到了这个程度，还会不知道这么基础，这么常识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