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还没说完,迟婉就发了疯似的往回跑。
要知道,这可是辽南郡到平原郡的官道上。程旷运起轻功,三两步就追上了迟婉。
“你这是怎么了?”
“迟磊,迟磊就是我爹啊!”迟婉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被程旷一拦住,迟婉跑也跑不得,蹲在大路边抱头痛哭。程旷好言劝慰,迟婉的哭声渐渐止住。
晚上,两人寻了家旅店住下。
第二日一早,程旷醒来时,早就不见了迟婉的踪影。
程旷再见到迟婉时,已经是一年以后。
程旷终日在大尧乱逛,期望能够再找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
“哎,你说这姑娘咋想的?在青雨楼待了半年多,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嘿,居然用匕首捅进了卞老爷下面,啧啧,哎呀,那得多疼啊。”
新陵郡,通义县外,通往城外乱坟岗的路上,两个小二打扮的人推着板车,车上是一具女尸。
另一个说,“你废什么话!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来一下。”
“哈哈,还是你自己来吧,我的还得留着传宗接代呢。”
程旷瞥了一眼板车上的女尸,发现竟是又些像是迟婉。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仔细一瞧,错不了的,这就是迟婉!
“你认得她?”小二问。
程旷没有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迟婉的尸体,仿佛下一秒,她就能睁开眼睛一样。
“喂,说话呀!”
“啊,我是,那个,她是怎么死的?”
“嗐,半年前,她来我们青雨楼,说是要做清倌人,不过没有签卖身契,老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昨天晚上,我们县的卞老爷回家,来青雨楼逛逛。
这姑娘就说,愿意服侍卞老爷,本来没什么的,谁知道,这姑娘趁着卞老爷不注意,一刀捅在了卞老爷的下体上。
啊呦,那个血呀,止了半天都没止住。
哎,你是他家人的话,那尸体归你了啊。”
说着,便把尸体从板车上卸下来,俩人推着板车离开了。
只留下程旷一人,呆立在原地。
夜里,程旷一身夜行衣,翻过院墙,直奔卞老爷的卧房。
程旷心里有预感,这卞老爷,就是那个卞成王!
卞诚正躺在床上养伤,谁知道一个黑衣男子闯进了卧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