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张元彬看了看徐穆,把头扭过去,不做理会。
“行伍出身的人,基本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老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做了几年粮仓的镇守使,连习性都改了吗?”徐穆继续说道。
“放屁!老子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张元彬大声反驳。
“那你就该跟我说说,你倒卖粮食都做了什么,卖给了谁。”
“……”张元彬再次沉默了下来。
“我听说,张大人的母亲病重,这几年一直靠着野山参吊着气的,对吧?”徐穆开始自顾自地说道。
“我猜张大人一直守口如瓶,也是为了你的老母亲吧?野山参虽说在尧国有一些,但是绝不常见。一颗往往要卖到上百两银子。张大人这几年赚的银子,除了向上贿赂,向下分润,其他的基本都花在你母亲身上了吧?”
徐穆开始一点一点击破张元彬的心理防线,“你死扛着不说,无外乎是希望你背后的那人能够在你进去之后,还能照拂你母亲一点,可惜,原户部尚书方朔,前几天已经向大王请辞了。
我猜,他应该是顶不住压力,而且也不信任你。一旦你招供了,他就麻烦了。
所以,大王饶了他一命,给了他五百两银子然后让他滚回原籍了。且不说他已经不信任你了,就算他依旧念着旧情,五百两银子又能做些什么?
话我就说这么多,张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吗?”徐穆死死地盯着张元彬。
盯得他有些发毛,张元彬片刻后,才开口问了一句,“能让我母亲……”
“校事府拨不出来这么多银两,”徐穆拒绝道,“我只能说,你行刑的时候不让你母亲看见,然后她走的时候,我们出钱,让她风光大葬。”
“够了,够了。”张元彬连连点头,“其实,我也之是负责把粮食倒腾出来,具体卖到哪里去,我不清楚。只知道那家商号的名字叫金福祥,仅此而已。”
“就这点?”徐穆有些不敢相信。
“对。”张元彬点点头,“还有,在我家里,书房中有一个密室,里面放了我的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我们之间的交易额度,还有这几年我向上的贿赂,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
徐穆点点头,“好,张大人果然痛快。”说完,起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了跟几个新人说:“记着,有时候,真的不一定需要用刑,我记得你,小皮鞭子甩得不错。对付些软骨头很好用,但有些连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