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顾其声的眼神,云雅这才注意到了身边、就差冲上去生吞活剥了他的君御。
也是难为了人家,君御这眼神,任谁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毛,觉得眼下的事情没有底啊。她真是好奇,她没出现前的这么多年,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过来的。
云雅索性轻打了君御靠近自己的胳膊一下,“你别眼神恐吓他!你收回去!”
“我没有,我不能。”君御却神色瞬间切换过来,笑盈盈的就看向了身边的人,“他说他的话,我没事吓唬他做什么。”
她却一瞪眼,“我眼看着呢,你还狡辩!”
几句话间,君御便被云雅给彻底镇住了,这也是让顾其声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到这么亲密的程度了?
不过,他倒是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君御。
他也有这么一天!
云雅调整自己的态度,重新看向顾其声,“事急从权,顾先生请讲吧。”
顾其声尴尬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他能说云雅这个架势,别说是震慑君御了,就连他在旁边看着,也仿佛面对一只母老虎一样,隐隐有点打怵,“日前,衙门的人将那散花楼老板何三,也就是那些受雇壮丁们指认的罂粟案幕后老板的尸体,带回了府衙,而我也做了详细的验尸。”
“虽然他的死因确实是窒息,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我始终存疑:纵然是自杀的人,在窒息的死亡过程中,也会因为强烈的不适感,而忍不住本能性挣扎,只不过不像被他杀生生勒死那般罢了。”
“可偏偏,这个何三整个死亡过程,都显得何其安详,没有丝毫痛苦的症状。”
云雅皱眉,倒是跟君御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很有可能,他上吊的过程中,并非主动的、且也并非是清醒意识之下的。”
“对,正是如此。”顾其声打了个响指,“我当是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他进行了解剖。”
说到解剖,云雅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了那日在散花楼后院、挖尸体时候的场景,恶心的感觉顿时由心而生,差点没人住干呕。
顾其声平日里面看着好像一介书生柔柔弱弱的,仿佛比她强不了多少,可承受能力……
云雅甘拜下风了!
解剖、细致验尸这种事情,她可来不了,那场景光是想想,云雅都觉得要了她老命。
君御察觉到身边人的极度不适,眉头微微皱了下,看向顾其声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