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他要老婆不要?”
低沉平缓的声音在石三脑后响起,他本能向后拜倒在地,“属下参见大东家。”
“滚吧,就你这胆子,真有要命的活,也轮不到你去做。”沈墨一句话揭穿石三讨好圆意的小心思,顺便踢了他胸口一脚,不轻不重。
石三被踢了一脚,心下反而大喜。
大东家这一脚实实在在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因为以大东家的身份、实力,要惩罚他何须亲自动手,一句话就能让他全家鸡犬不留,这一脚但凡使了力气,他也得粉身碎骨。
不轻不重的一脚,正是含着笑骂的意思。
若不是真正的自己人,哪有这般待遇。
石三顺势滚到一边。
大东家亲口承诺一句,不用让他干要命的活,正是石三朝思暮想的结果。他现在是实实在在吃了定心丸,又能和大东家亲近一层。
这乱世苟全之道,着实往前迈进一步。
没想到他千方百计想法子讨好大东家未成,反而无心插柳向圆意大夫献殷勤,给大东家恰好遇见,反而得了善果。
其实细细琢磨,这才是正道。
自古以来都有人钻营夫人路线、师爷路线,别看夫人、师爷之类,好似和大人物隔了一层,实则走这方面的路子才对。
个中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石三知道大东家回来,定有话和圆意大夫说,当真照着大东家的话,滚了出去。
样子滑稽,惹得沈墨摇头一笑。
“沈墨,我瞧石掌柜对你很是忠心,莫要折辱他太过。”圆意不由合十。
沈墨:“你还是不懂人心,刚才我这一脚一骂,对他来说比喝了琼浆玉液还舒坦。这样一来,他晚上睡觉都要踏实不少。”
圆意大为不解,挨打挨骂还能是好事?这是什么道理?
他虽然聪明,可是人心辗转,并不是少了世情练达的他如今所能明了。
沈墨不等他细思,又说:“你对人心还是见识少了,我给你寻一门婚事,到时候你会对人心懂得更多。”
圆意饶是禅心已如沾泥絮,此刻也不禁发窘,“磨砺之法,总也得循序渐进,你得让我再适应一下这红尘。”
沈墨呵呵然:“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最近这保安堂,来的女子可不少,满屋子脂粉气。”
圆意轻咳一声,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女人缘这么好,不止春花秋月馆的姑娘们来找他看病,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