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他有准备,拿了去超市买的市子剥了之后再递过去,然后又把窗户打开了。
秦意接过来含了一瓣,那酸味在嘴里散开那反胃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江随把橘子皮放在她鼻子下,见她望过来之后咧着嘴讨好的笑笑。
秦意见这样有效果也就由着他了,靠在椅背上,她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虽然很不舒服,但被车晃着晃着,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江随看她睡着了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点的位置,然后打了个哈欠,伴着周红梅的聊天声也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的到了地方,秦意的脚软的不像话,下车的时候都需要搀扶着。
他们到的时间还算是早的,出发的时候是七点,九点的时候到了,整整好花了两个钟的时间。
本来以为是不怎么热闹呢,可没想到竟然还不赖,一眼望去就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说是庙会,其实也不仅限是庙里了,现在这里整个县都是特别热闹的,不过最热闹的当然还是庙里了,毕竟是发起地嘛。
“就让他们几个小年轻自己去玩嘛,跟着我们也玩得不太尽兴。”慢慢逛了半个钟头,老太太翘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几个小孩子,低声跟周红梅说。
周红梅看了下特别老实的几个孩子,想想也觉得是,有大人在场,他们总是会拘谨一些的,“那行,就听您的,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你们几个自己去玩吧!不要再跟着我们几个老的了,跟着我们反正你们心里也不痛快,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埋怨我们呢!”
“不过你们可要看好你们的手机和钱包啊,这里那么多人,扒子肯定也不少,得多注意点,你要时时刻刻注意着手机,可能我们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周红梅说完之后挥挥手,特别嫌弃的把他们赶走了。
江随这下子高兴了,他一扫刚刚的灰暗,心花灿烂的拉着秦意往另一边去了。
谢文阳呆呆的看了看,愣愣的问林书平,“他们两个手牵手的走了,那我们几个要不要跟着?”
“跟去当电灯泡吗?”林书平翻了个白眼,心里再次鄙视了重色轻友的好兄弟,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然后就往他相反的地方去了。
谢文阳和陈可循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摇头,“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底下的大好青年,我们才不会去当电灯泡这种没品的事呢!”
江随带着秦意走了五分钟,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很识趣的没有跟上来,他满意的点头,想着回去是要给他们加鸡腿的了。
“意姐儿,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江随对着秦意那是一个轻声细语啊!
秦意摇摇头,她现在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想吃的。
这沿路的小摊子还真的是蛮有趣的,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他没有卖的。
江随边走边看,看到有卖面具的摊子,他想了一下,趁着秦意走的时候就去买了两个。
选了一个小白兔和一个大灰狼的,小白兔的是意姐儿,大灰狼就是他自己了。
“意姐儿,给你!”江随把面具往秦意手里一放,先把自己的面具戴上之后再示意她也戴上。
秦意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戴上了,好在这里带上面具的也很多,她带上之后也不怎么惹人眼。
“我现在带你去看别人相亲!”前几年这里相亲的人变少了,可最近不知怎么又热闹了起来,去年相亲的人数可是有几百呢!
“这里还有人相亲?”没见识过这个场面的秦意特别好奇,她一边小心地避开人群一边问。
江随看她避得那么艰难,直接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样就不怕被撞到了,对,就这样走吧,这样很好!”
反正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秦意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念叨了好几遍,才把心里那份紧张给压了下去。
一路艰难地到了庙会门口,江随傻眼了,没人告诉他这里竟然那么挤啊!
瞧这人山人海的,就好像是一大盆饺子,下了锅似的,那一个挤着一个的,他看着都怕了更何况挤进去了。
“我们…好像不能进去了!”秦意转头呆呆的问。
“能,肯定能!”男子汉大丈夫,说到的事情就要做到,“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等会再出来接你。”
因为实在是太挤了,所以江随想先去探探路,先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再出来。
他往前挤了好几步,然后转头看着乖乖站着的秦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还是跟我一块去吧!”这里人那么多,意姐儿又那么的乖,要是被人拐跑了那怎么办?
“不是说在这里等着吗?”秦意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我怕你在这里被人家拐跑了。”江随心直口快,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
秦意:……
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终于突破了重重关卡,等到了庙会大门时江随和秦意已经出了一头汗了,江随吐了口浊气,拿出手帕仔细的帮秦意擦干净头上的汗。
秦意乖乖的站着,任他把面具揭开帮自己擦干净之后又帮自己带上。
往里看了看,发现庙里面还是挺空荡的,也不怎么看得见人,江随心里就奇怪了,这些人不进去都挤在门口干什么呢?
他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拉住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奶奶,你们怎么就站在门外不进去啊?”
老太太见他虽然带着面具,但语气还是挺谦虚的,于是就轻声说道:“这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要进去还得买个票,一张票就是200块钱哟,都是老实人,哪来那么多钱呢?”
老太太说完长长叹了口气,这庙会她从小时候就来逛了,哪成想到老了老了这地方竟然还收门票了。
真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庙分明是无主的,可现在也不知道谁把它圈了起来硬说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