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你跟我一块走吧!”
过了有多少年了?太久了,久到都已经数不清了,但是那句话,怎么还那么清楚呢?
当时她这怎么回答的呢?
啊!太久了,已经忘了是怎么回答的了?但是一双血红却又死寂的眼还印在心头。
老太太时常在想,那少女,不,应该是少妇了,当年的少女已经嫁人了,嫁了多久呢?
好像是半年吧?又或许再短一点,又或许再长一点,反正记不清了!
那少妇当年也是太狠心了,她怎么就有一颗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般硬的心呢?怎么就忍心拒绝那少年呢?明明对所有人,她都是顺从的!
如果当时她勇敢一点点,跟着少年走了,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能有儿子孙儿绕膝头?
屋外的太阳怎么那么灿烂呢?可是屋子里怎么好像是冰窖?冷的她都开始打哆嗦了。
坐了好一会,老太太手哆哆嗦嗦的,慢吞吞的往外走,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她摇摇头。
“看来不是屋子里冷,还是哪哪都冷啊!”
这句话太轻太浅,空荡的院子都回荡不了这声音,好像只是一句无声的叹息,又好像只是嘴边的呢喃,又好像只是嘴巴在张张合合,根本就没有声音发出过。
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老太太想,她的日子应该不多了,最近老是梦到一些人,一些对她好的,或者对她坏的,曾经经历过的人都梦到了。
但是,就差了那么一个。
老太太想,是不是因为当年那个她拒绝的太干脆太狠心,所以那上年到现在都没肯原谅她,所以,才不会让她梦见他。
带着东西慢慢往外走,秦意看了一眼江随,然后还是没稳就开口,“你怎么知道老奶奶的钱罐子在哪里?”
不是她把人想的太坏,而是这个人的光荣事迹这两年多听得太多了,她现在就算听到他去杀人放火也不觉得没可能了。
“你可别胡思乱想!”一打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江随可被吓了一跳,“我这人虽然喜欢招猫逗狗,喜欢晚上去套人麻袋,但是我可没有偷东西的癖好!”
秦意很是怀疑,她刚想开口,就又听那人接了一句。
“当然了,吃的东西那不叫偷,那叫尝个鲜!”
秦意:……
你会耍赖你说了算!
“老太太的钱罐子是她自己拿出来给我看的,可不是我钻进去抠出来的!”在意姐儿面前,他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