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衣待江蕊走远,对环儿说,“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为什么啊!就因为那死小孩?”环儿一点也不服。
“那是我朋友,和我朋友的孩子。你凭什么那样对他们?”
“这不是要赶路。这天晚了,我们还是早点走吧!”环儿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我说你走,我这不需要你!”
从未见过如此无视主人的家仆,本以为是哥派的丫鬟,会是乖巧伶俐的丫头,却没想到是一个目无主上的人,这带到梧桐山,也玷污了梧桐山。
“我是侯爷派来照顾你的,没有侯爷的命令,我不会走。”
“我是国师!”秦衣语气发冷,从来没发现身边的丫头,他都使唤不动。
环儿从来没见秦衣这样的态度,他一直都是温吞儒雅的模样,第一次见他这样。以至她忘记她只是一个丫鬟。
突然有点害怕和犹豫,“国师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这次吧,我不能回去,侯爷让我跟着你,我回去,侯爷会罚我的。求求你了,饶过我这次吧!”
环儿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秦衣,毕竟在她心目中秦衣是那么单纯到蠢,心善至愚。
“我不可能让你跟着我,你再不走的话,我会让车夫押你回去,到时候只会罚你更重。”
秦衣上车,没管环儿,“走!”
车夫在一旁听着,也没敢让环儿上车,拉着秦衣直接走了。
环儿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满肚子的怨气,又转身望向刚刚江蕊离开的方向。
面露杀气,这一切都是那个死孩子的错。
车夫驾着车,秦衣回忆着江蕊所说的话,还有环儿的所作所为。
这两年,他真的活得不开心,所有人只要说些好话,他便无条件地宽容她,可这宽容里却没有木七七的份。
他成了滥好人,分不清主次,他不知道说不,不知道追求本心。
而在刚刚,他果断地拒绝环儿所有的可怜话语,没有同情,遵循本心,他真的很开心。
做对的事,学会拒绝,不必成为滥好人。
秦衣望着左手,断指的痕迹明显,这两年,他该要学会面对自己的内心。
正在秦衣思绪飘散的时候,被一声声的喊声拉回来。
“秦衣!秦衣!救我!”声音熟悉而急促。
再紧接着,就听到“嘶”一声。
伴随着马鸣,马车瞬间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