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劳顿确实有些累,况且为了白日到达,还是夜里头出发的。
沈言轻与大家笑道:“这礼物是小姐吩咐买的,我和琨玉挑的,就是小小心意,期待值可别太高哦。”
大家立时又笑了,有一人道:“小姐能惦记着大家便是我们的福分了,哪里还敢奢求些什么呢。”
春絮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就你爱出风头,当即扬声道:“宝珠,秋霜,我们走。”
当即便离去了,秋霜和宝珠上前跟在后头。
她方才的话沈言轻自然听清了,站在原地默言不语着,只叹她果然还是这个熟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此时正是午时未到,沈言轻回房去补觉了。
许久没做梦了,这次倒又梦见了一片花海之中,有人牵着她的手奔跑着,唤她,“轻轻。”
沈言轻竟能看清他的脸,是方淮胥。
再次睁眼时,梦里那张脸就在面前,沈言轻眨了眨眼,还有些蒙。
“怎么了阿胥?”
方淮胥看着她,良久,才出声,“他死了。”
谁,谁死了?
沈言轻震惊万分,起身便要抓住他,却觉身子沉重动弹不得,方淮胥的脸也变了,变得模模糊糊瞧不清相貌。
她四周的环境也变了,不再是她的房间,而是山崖边上,有人在她身后扬声喊着,“你跑不掉了。”
她转头看去,只能瞧见紫色的裙袂随风而舞,有清透的铃声响起,似如夺命之音。
沈言轻突然醒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心有余悸。
她做了个梦中梦,比噩梦还可怖。
向着外头望去,仍是阳光正好,好像只有欢愉。
沈言轻愣了良久,将额头擦了擦,尽是冷掉的汗。
她下床穿了鞋与外裳,才打开房门出了去,一切果然仍如平常一般,安逸平静,大家的脸上都充斥着笑容,秋霜和宝珠坐在院子中间绣东西。
沈言轻向着她二人走去,“在做什么呢你们两个,不会是缝荷包给情郎吧?”
秋霜当即停了手瞪她,“你莫不是疯了不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宝珠倒是动作不停,只含笑道:“是秋霜说我们许久不做女工,只怕手都生疏了,所以随意绣个帕子来练练手呢。”
若是放在从前,沈言轻是绝对不感兴趣的,但现在却不同于之前,一时便来了兴趣,在石凳上坐下了,笑道:“好啊好啊,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