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关押至今。”
司寇继昭言及即此,抬手向东方姑娘拱手施礼。
“望东方神医明辩秋毫,为我那名属下,洗刷冤屈。”
水银侧首,微微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自己这头虽然是点了,却是为着那句明辨秋毫而点的,但真实的那人是不是被冤屈的,且还两说。
她转回头,执起一根肋骨,看了看,再看了看,招手让随从将烛火挪近。
司寇继昭见状,亲自端着烛盏,凑近前来,蹲身。
“有发现什么?”他问道。
水银没有回答,在观察了那根肋骨片刻后,换手,放下去,拼接好。
又拿起一根仔细验看,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人犯在那之前,办的是什么案子?”
司寇继昭不假思索地回答:“贪墨案。因牵涉较多、范围较广,所以耗时很长。”
那也是他和他的下属们,办得非常漂亮的一件案子,他也正是因此,得以升到左官长之位。
所以,本心里,他不想跟着自己风雨奔波的属下,含冤入狱。
“所有牵扯那桩贪墨案的人犯,都擒获归案了吗?”水银想了想,继续问道。
司寇继昭心内一惊,难道?
“你的意思是,有逃跑的,故意杀了人,报复他?
这个我也有想过,但是,随便杀一个就可以,为什么要找住在这里的、离都城那么遥远的人?”急切中,他都忘了自称本官了。
水银也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摇了摇头否认。
“民女没那种想法。大人您别想太多。正如您所说,谁也犯不着为了冤枉一个人,找离得这么远的人。
不过,敢问大人,还是有逃跑的,是吗?”
司寇继昭坦然点头。
“有,有小鱼小虾跑掉了的。这种案子,一般抓首、抓重就可以,不会、且不能一网捞得太干净。”
水银颔首。这个她能理解。
从贪墨案中分了百八十两后,给了点方便的,府衙之人根本理都不会理。
她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不能再问更多了。
她总管不住自己循迹思案的毛病,以前是优点,但现在,这可是会让司寇继昭起疑的坏毛病。
自己觉得他是个严谨、慎密之人,那自己呢?表现了这么多,岂不是也会同样让他觉得头脑过于聪慧?
防的都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