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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回到药铺后的第二天,就见到了飞回来的老白。
她看到老白脚上的小竹筒,微微吃了一惊。
论道理,父亲不应该给回信的。
她取下老白脚上的竹筒,亲了亲它的小脑袋,再去拿了肉食和水喂它。
老白吃饱喝足后,就飞回内廊檐上、主人给它俩搭的巢中,找老关炫耀去了。
水银则拆开小竹筒,倒出里面的回信。
心跳有点儿快,会不会是父亲醒悟过来,自己暗中提醒的那奇人,就是自己啊?
不,不会,如果父亲真的发现了,那回来的就不是一封信,而是他本人了。
她深吸了口气,展开字条。
只见上面一个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大字:谢!
水银松出自己摒着的那口气,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父亲没发现,自己在吓自己。
她轻抚着那个大字,想像着父亲写下此字的表情,微微地笑了,眼里含着泪。
翌日,水银便心情舒畅地吩咐大开药铺的中门,她得努力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
随着门开,就有病人的亲属前来说奇闻轶事,虽然听着很新奇、有趣儿,但对她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不过,她今儿心情好,不介意,就都接了诊。
直至第四个人进了静聆室。
他说的奇闻,把铜管那一头的水银听得直接惊到了。
“小的家中只余寡母,因其体弱,又日夜纺纱,眼睛熬坏了。
小的就去聚福酒楼的后厨,找了个打杂的活计。
昨晚亥时一刻,小的去酒楼后门倒垃圾,就见到一队刚过去的人马的背影。
小的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那么晚了,这些人不像巡逻的兵士,也不像衙门的差役,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可小的伸头待细看时,就见他们拐进了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隐约听闻其中有人说,说什么敖国,车马,细作,之类的。
那些人马,应该是去抓那细作去的吧?
这原也不关咱们的事,可小的又一想,这也算咄咄怪事了吧?边关已封闭很久了,怎么还会有敖国的细作混进来了呢?
既然能算怪事,那小的,就有机会请神医医治家母了。
但是,因昨夜风大,小的又怕自己听错了,故在今日一早,便到处去打听了一番。
机缘巧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