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想着有个人,伺在暗中,随时都有可能对自己下手,这会让那个什么谪仙公子哥儿,寝食难安吧?
比起当面锣、对面鼓,一刀两断的干脆,这种滋味,应该更能折腾人吧?
那就这样吧,先让那人提心吊胆一阵子好了。
水银觉着,若是干脆利落、无声无息地就让对方死去,不能让他为犯下的过错忏悔,那才真的是会让自己留下遗憾呢。如今这样,挺好的。
没等多久,不知道司寇继昭用了什么法子,很快,就弄来了一辆外表低调,但内里既齐全、又奢华的舒适马车。
水银便上了车,躺在软软的车榻上,就着车壁上的夜明珠,随意地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见她没有问马车的来源,让满腔想表功的司寇继昭,憋闷了好一会儿。
他司寇继昭亲自找书院的山长,好不容易“打劫”来的奢华马车,对方居然连问都不问?
是习惯了这种奢华,还是,万事万物皆不过其心?还是,只是表面上强装的镇定?
不得而知。
其他人的马车有规制,唯山长的没有。司寇继昭也是回宣学院出来的书子,自是知道山长的马车有多精致舒适。
那时,山长偏心的,可不止欧阳仲锦一个。
不由想起那时,那多么青葱、美好的岁月啊。
每日里,只需和三五好友,一起读书习武,畅聊天下,何等舒臆快活?
而现在……
骑在马上,行在马车旁边的司寇继昭,侧头看了看车帘缝都不露一丝的马车,想着里面坐着的人,微微叹息。
现在,自己对着心爱之人,竟连同车乘坐都不敢。
现在,除了每日里繁忙、劳碌的公事之外,又多了件,令他比对公事,更麻爪的事情了。
自己有克妻之名,这姑娘早就知道了吧?但她从没问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那可就太好了。
可是……这姑娘是个医者,还是个仵作,虽有乡君之名,自己也还是难以让父母同意这门婚事。
要不,先闹分家吧?分了家,自己单独出去立府,就可以少点麻烦了吧?
可婚姻之事,还是得媒妁之言、父母首肯啊。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那要怎么办呢?
不如办件漂亮的案子?求得皇上的下旨赐婚?乡君的婚事,好像的确是需要皇帝圣旨的吧?
恩,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