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司寇继昭就那么蠢,会识破不了?
真要那样的话,这货也活不到坐在自己对面了吧?
却不知,房顶上有一人,在深深暗恼。
主子交代了,司寇继昭为人谨慎,令自己等下手时,千万要小心。
自己提前埋伏,就见他满面春风,对那小女子一副痴痴迷迷的样子进来,就把药下在了热酒里。
想着,现在别说是隐晦的毒药,就是明打明地放包耗子药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发觉得了。毕竟,这么寒冷的天,不上热酒,才会更引人起疑。
意料之中,“昭阎王”没发现。
谁想却被那小女子给发现了。她不让“昭阎王”饮酒,是发现了吧?唉……疏忽啊。
一个女仵作,这么厉害做什么?不知道她功夫怎么样?看着可不像是会武的样子。那只对付司寇继昭一人,他们这些人,应该够用了。
而司寇继昭此刻也想明白了,这毒,是冲自己来的。他有些抱歉地对姑娘笑了笑。
真是抱歉,原是想好好保护你,谁知竟意外牵连了你。
水银看懂了,淡淡地回之一笑,轻摇了摇头。对方如果只有下毒的本事,她无惧的。
却不知她二人的这番“眉来眼去”,看在屋顶上偷窥之人的眼里,真真是郎情妾意、温柔缱绻。
他想捂眼,又不敢动。怕司寇继昭听见动静被惊了。
直趴到那两人上楼回房,他才挪了挪自己冻得僵硬的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屋顶的积雪,跃下,去招呼同伴。
今晚,就送这对鸳鸯见真正的阎王。
司寇继昭听着不远处屋顶上有细细小小的声音离开,闪身出屋,关好门,再进了楠婴的房间。闩门。
那贼人见没把人毒死,晚上必会再有所动作,他得守着她。
却不知道,贼人已经记住了姑娘的房间,也觉得他俩晚上会在这边……
“不知道有多少贼人,今晚,我守着你。”他进屋就拖了把椅子,背对着床铺,坐下后说道。
其实这话他不用说,毕竟,他进来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说明楠婴姑娘对于自己的到来,是有准备,且不拒绝的。
可忽然间,俩人就于烛火下,独处一间,他觉得不说点什么的话,那紧张感就令他实在有些透不过气。
水银的确是猜到他会来,现在见他进来了后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走过去倒出一粒解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