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方力量都在暗中涌动,自己埋伏下的潜子也有不少,但那些都是固守的,并不是流动的。
能自由出入各大府邸的前后院、还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只有医者。但自己以前没想到,现在想到再想弄这么一个人,根本就来不及。
去太医院收买一个吗?能放心吗?皇祖母手上到是有一个,可那人已是太医院的院判,若轻易去给地位不够重的人诊治,岂不就是司马昭之心?
而要安排个御医,医术又不令人信服,别人就更不会与之交心。
这可怎么办呢?
“增派人手过去,一定要保证东方姑娘的安全!可以借机将司寇继昭除掉!”南宫宇拍着桌子做下了决定。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自己派人在东方楠婴最危难的时候出了手,自己就更容易得到姑娘的芳心。至于那个司寇继昭,太碍事,就没什么必要留着了。
谋士点了头。
而南宫韬那边,收到传讯之后,阴沉沉了一阵。遂也亲自安排人手,急赴箩城方向。
……
小镇上的客栈里,水银将门虚掩,跳回去,坐在桌旁。准备等屋里的炭盆燃起来,暖和之后,给司寇继昭扎针。
药物,总还得辅助扎针才更有效果。
意外的,扎针的时候,又见司寇继昭全身发红,血红。水银便再次给他把脉。
只感觉,对方那心跳和血流的速度,快到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自己的医术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这个病人了。
她想了想,一针把司寇继昭扎睡了。
果然,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水银懂了。
司寇继昭是不是怕扎针啊?有些人,一见要被扎,就害怕得跟什么似的,紧张得厉害,心跳和血流就会加快。
想让这样的人放松下来,只有让对方睡会儿。
她看着司寇继昭摇头。
病人真的是很千奇百怪的,病因却不总在患疾的部位,而在他们的心理。
给他盖好被子,净手,再坐回桌边,小二送来了饭菜,她简单的吃了些。
心道:这个病症还是要记录在案,也算个怪例。
婴儿病了说不出来,就需要医者的细心和耐心,从细节处发现问题。
大人也一样,有时候羞于说、耻于承认或等等原因,就需要自己多观察、多判断。
水银抬眼看看周围,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