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没散去。
最近这儿总下雨吗?蔺月刚来这里,这两天倒都是大晴天。
“咳咳,”蔺月一闻到霉味就想咳嗽,“这是你住的地方吗?你,一个人住?云姬,你可曾看到绑我的人长什么模样?”
“恩人,云姬看到一个人,应当是一个人,但那人穿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模样。那人看见我似是很慌张,好像被吓到一样,便把一个白色的长物给丢下来。”
怕?怕云姬做什么?那可是一个比蔺月要厉害的人啊……
“本来受惊的应是云姬的,却不知为何那人反而比云姬更惊慌。真是奇怪了。然后那人扔下长物便跑了,我虽害怕,也斗着胆子上去看了一看那人留下的是什么。
这,还好看了。那包着恩人您的东西竟自己慢慢松开了,然后云姬才发现里面的竟然是恩人您。”
“啊,是这样吗?”蔺月朝琵琶女云姬笑了起来,“上次是我帮你,这次是你帮我了,谢谢你~”
“不不不,如何敢和恩人的救命之恩相比。”
蔺月表现得很勉力地从(广木)(别屏蔽我了)上坐起来,“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嗯……小女子,孤身一人住在此处已经很久了,自从家夫遇难以后,云姬就……一直一人居于此处。”
蔺月面前的女子谈到这里,眼眶逐渐湿了起来。
她同蔺月说,她原本是个可怜的被人拐到这里来的异乡人,后被卖给了一个猎户,就是她那死去的丈夫,好在夫君与她举案齐眉,只是,好景不长,云姬的丈夫一日死于虎口,他二人又没个一子半女,从此云姬只得一人居于山上这几间小屋里。
她常去城中卖唱,因此那日晚蔺月他们才会在悦来客栈遇见她。
“你,你就不怕住在这深山中碰见老虎?”
“呵呵,”女子苦笑两声,“老虎虽可怕,但人心更可怕。或许是上天垂怜小女子,家夫亡去几年了,我也歹活到了如今。怕也无用,不来的永远不会来,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你说得没错,怕是无用的,从明怕到夜,从夜怕到明,该来的挡也挡不住,可不会因为怕了就不来。”
“云姬从家夫走了起,就决定一直要待在这里了,事到如今,也谈不上什么怕,与不怕了。”
蔺月望着云姬,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不碍事的,恩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云姬抹去了眼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