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出声的梁徊风听得有些混淆了,不解地问:“谁放弃谁?谁又看到谁了?”
“......我先说吧。”是艾青,“我看到那个辜负我姐姐的混蛋了。”
“哦?”梁徊风来了劲,“然后呢?”
“他竟然过得那么如鱼得水!”
艾青的语气是出离愤怒的,“这种丧尽天良的禽兽怎么比受害人还过得好,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
“我姐姐到现在还孤家寡人,过着清贫的日子。那个混蛋却开酒吧,泡千金,过得惬意又潇洒。”
过得不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比你好千百倍,还叫你知道了。
今晚看到那“负心汉”后,艾青拔腿就追了上去。只是人刚上二楼,就被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说什么闲杂人等不能打扰他们的老板。
艾青拐着弯打听半晌,终于从其中一个有点八卦的大汉那里打听到“负心汉”的近况。
想到自己凄楚善良的姐姐,又亲眼目睹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敌人,仇富心理加上旧仇心理,使得艾青的阶级仇恨上了一个新台阶。
机关枪似的吐槽完,艾青陷入沉思。
她没开口,吴桦柔逮着时机说话了。
“徊风,我想放弃了。”
“放弃......谢一崎?”
黑暗中,梁徊风偷偷松了一口气,她认为放弃是桦柔最明智的抉择。单相思本就痛苦,如果桦柔真的要情深似海,到头来感动的也只有她自己。
倒不如退回朋友的位置,各自安好。
点点头,发现对方看不到,吴桦柔又“嗯”了一声,这才心灰意冷般回答。
“或许还有第二个江凛,但我绝不是第二个梁徊风。”
这个比喻非常晦涩,梁徊风还是听明白了。
她沉默着,既赞赏于好友敢爱敢不爱的勇气,又心疼她决然放弃的辛酸苦涩。
她们这样自卑惯了的女孩子,好不容易遇到想追逐的目标,必然是经历了苦楚的挣扎,才会放弃得如此决然。
“这对你......或许是好事。”
“我知道,”吴桦柔喃喃:“我从来都知道。”
“就算有一天关爽伤了他的心,能治愈他的人,也不会是我。”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
只是今晚谢一崎眼里的波澜不惊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谢一崎不喜欢她,真的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