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细雨黄昏,有人问,能腰斩奔马的刀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是一刀更比一刀长。
还是一刀更比一刀猛。
楚休的刀是杀人刀,就算是用秋晨冰冷的露水打磨,也依旧不能斩马。
但是,对付这种一无道法内道法傍身,二无铁甲宝衣护体的小小帮众却绰绰有余。
从雨檐走出来,看着二人,楚休脸上笑意依旧,只是眼神愈发冷了些。
他的左手忽然动了。
在他们即将靠近他的时候。
一刀斜劈,暗银色的杀机一闪而过,劈开雨幕。
鲜血飞溅。
满脸麻子之人看见了这一闪刀光,甚至还看见了飞溅出的血珠。
人的悲哀有一个就是死的一瞬间视觉可能还在,满脸麻子之人就看见了自己倒下。
……
刀是冷的,血是热的。
可血不能让刀热,刀却能使血凉。
那只是一道白芒闪过,眨眼间。
老六甚至没有看见这一刀。
刀收回,就像闪电没入了黑暗的苍穹。
这个动作不过一秒钟之内,就有人死了。
这时候酝酿过的雷霆终于来了,“轰隆隆”的不再是闷雷,而是伴随着真正的电闪。
弧形的暗银色的霹雳划破天际。
老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夜阴雨历历在目,老六却意想不到今天。
血的腥味弥散。
磅礴大雨里没有苍蝇,倒下的也不是战士。
等老六反应过来,就是血珠溅到他脸上,楚休已经看过来的时候。
老六转身就想跑。
雨还是那场雨,可人不是从前那个人。
除了那日雨夜坑杀外楚休从来没有这样杀人如麻。
老六抬脚刚刚开跑,就骤然感觉到头皮一凉,接着就是一撮还带着冷汗的发丝,自头顶轻飘飘的落下。
不知何时,他稀疏的毛发就真的秃了。
“你是想掉头发,还是掉脑袋。”
楚休站在原地,平静道。
老六战栗着转身,即刻就腿一软,跪下来了。
“休哥,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刘三刀怂恿的,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兄弟一场的份上,饶过我吧。”
不知道是秋水未干透,还是其他。
地上多了一滩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