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贸然进去,要看到男人穿着一条裤衩子,万一又要反过来骂她是女流氓。
慕定安脸色一冷,饭是做得好吃,却整天关心男人的这档子事,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里面没有回应,傅言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看到男人穿得齐整,倒是松了一口气。
而且男人正在看书,浑身气息沉敛,可见到了这种境地,男人也没有放弃自己。
“皂角呢?”
慕定安往窗台的那个桌子看了一眼。
这个桌子有两个抽屉,一个已经没了底儿,傅言打开另一个,里面放着一盒子皂角粉,除此之外,还有两条亵、裤,叠得齐齐整整。
呃——傅言一时哑然,脑子里又闪过方才男人在月光下只穿一条亵、裤冲凉的画面。
她装作没看见,拿了皂角粉,就出了门去。
流放之路迢迢,经历了快一个月,这途中一直没有洗头,换了几盆黑污的水,才大致清洗干净,头皮顿时一阵清爽,傅言又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乱糟糟的头发梳顺,做好这些,她的腰都酸了,好在今晚风有些大,头发也很快吹干,她钻进属于她的猪圈里,倒头就睡。
傅言瞅了院子里一眼,灯还没有熄灭,她的目光,又落到慕定安房间旁的那个空房间上。
空房还是有,慕定安让她睡猪圈,不过是恨透了傅家,等过些日子他没有那么多敌意了,她应该可以住到那个屋子里去。
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坐起来一看,是个破鱼篓子,看来慕定安这一年来没少打鱼,傅言一脚踢开,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天亮她起来,慕定安又出去了,傅言记挂着东北三里之外的那一处木薯,又往脸上抹了一把锅底灰,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出门去。
这个时候太阳初升,气温正好,傅言想到昨天那个求救的巧娘,她的孩子应该相安无事了。
“往右七步,往左三步。”
脑子里的这东西也真的是神奇,知道她找木薯,走得稍微偏一些了,就会给她提醒,跟导航一样。
很快,傅言按照指引,找到了那一窝木薯。
木薯的叶子只剩下几片,树干细小,隐藏在一堆奇人高的茅草里,难怪没有人找得到。
傅言揭开水壶,喝了一口水,然后开挖。
虽然外表看着不怎么样,但挖开还是令傅言眼睛一亮,一条条根系,也就是木薯还挺肥大,这些山区比较缺水,但根扎在地下,往深处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