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坐在院子里面磨药粉。
慕定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好言难劝要死的鬼,他管她,对这个女人,他已经倾注太多的注意力了。
再近一步,他都看不起自己。
耳边传来一阵箫声,瑟沉曲回,壮阔雄浑,仿佛大江涌流,夹杂着一丝对世事变迁的慨叹和怅然。
傅言抬眼,慕定安坐在屋檐上,持箫而吹,眸子冷寂。
她知道慕定安的心情。
或许这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夜晚,流放至此,夙愿未常,这样的憾恨,无法用语言形容。
傅言把磨好的药粉混合在一起,起来捶捶背,伸伸腰,忙碌了好一会儿,身上酸痛死了。
院子里还熬着药,傅言进去房间,看了一眼邵羽。
邵羽还在昏睡,不过经过整晚的抢救,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傅言给他把了一下脉,虽然虚弱,但还算平稳。
出来的时候,慕定安正坐在火炉子旁,用蒲扇扇火,这个时候日落西山,黑夜又要降临,仿佛敌人的脚步也在一点点地逼近。
“如果我输了,这个院子就是你的,你用不着离开。”慕定安说。
他觉得,这个还是要交代一下。
那些人不知道傅言的身份,在他们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村姑而已,可能不会为难她。
傅言默然了一下,突然笑道:“一个大老爷们,说什么死啊活的,我敢打赌,你能平安度过这个晚上。”
伸出手来:“把这个东西服下。”
那是临时搓成的一颗药丸子,虽然形状不好看,但是很有用。
“这是什么?”慕定安问。
“吃下去就是了,我刚给邵羽吃了,又不会要你的命。”
慕定安拿起丸子,稍微端详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他还是果断又干脆地吃了下去,就算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女人,但邵羽好好的没事,而且她要是敢生出不轨之心,他只剩下一丝气儿,都能够轻而易举除掉她。
到目前,他对她已经全是仁至义尽。
吃下去就看到傅言自己也吃了一颗,慕定安顿时有些语塞,他刚才的想法是不是有些阴暗了。
傅言根本就不知道慕定安转了几回心思,她进去厨房做饭。
慕定安也跟了进去。
“对了,鸡窝里把两个蛋捡来。”
傅言一边淘米,一边对男人道。
慕定安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