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嘉子弹在夏羡的手心里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红色粉尘,就像是中枪时候喷出的血雾。他的手隔在左轮与诺诺的脸颊中间,连诺诺自己都没看清楚这个男孩是怎么从桌子对面瞬间移动到自己身后来的。
“这玩意儿还是挺疼的...”夏羡甩了甩发麻的手,虽然弗里嘉子弹没有打穿他的手心,但巨大的动量仍然震得他生疼。
诺诺怔怔地问:“你做什么?”
“游戏结束了,输赢很明显不是吗?”夏羡从她手上夺过左轮,回到自己座位上,“既然决出了胜负,就没必要挨子弹了。虽然只是个麻醉效果,但这一枪打在头上应该也不好受。”
诺诺默然道:“谢谢。”
“又不是让你把狮心旗带走,谢什么?”夏羡摆了摆手,“你走吧,我既然坐在这儿,是不会让狮心会输的。但说不定这会儿回你们总部你还能把自家的旗帜守住,毕竟我不让狮心会输掉,但你也可以不让学生会输掉。”
诺诺突然站了起来,柯尔特手枪捏在手里,正对着夏羡的眉心。
“你要是现在开枪...”夏羡摊起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也没话说。”
诺诺无言地看着夏羡冷静的黑色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被枪指着时应有的慌乱。
好像还有一丝...相信她不会开枪的眼神?
诺诺收起柯尔特,朝大门外走去,“是我输了。就算我正面夺旗也会败给你,狮心会这个安排很厉害,我们都小瞧了你...夏羡。”
就凭刚才夏羡拦住那颗弗里嘉子弹的速度,诺诺就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赢他。换一种游戏方式只不过是夏羡绅士的做法,因为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夏羡并不想又要跟她打一架又放水给一个女孩子,所以把游戏的胜负交由运气。
前提是“剪刀石头布”真的是纯粹的运气决定。
当然,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夏羡望着诺诺走出去的背影,扎成马尾的红发在后脑勺一跳一跳的,“呼,这下该结束了吧,这麻烦的一天。”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龙。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一天学院放假,他可以在宿舍吃一天的薯片、看一天的电视。但慵懒不是摆烂的理由,所以夏羡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输”,安德斯想得没错——无论来的是谁,都会被他挡下。
......
恺撒和楚子航站在通往教学楼的窄道两边,平静得像是刚踢完球回来的两个队长,以几乎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