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我听到了太多的极端、敏感、激烈的矛盾。有许多人跟我说他们杀人了,或者想杀人,我一开始还会慌乱,但多了就淡然了。”
“天主教会的神父独身、不婚,不拥有财产,光有引人尊重的地位有什么用?!”盖里的主意识竟然激动到能在这种情况下产生情绪,“我也是人!我需要释放!我嫖妓难道有罪吗?”
夏羡淡淡地说:“你有没有罪,跟我没关系。”
话音落下,黄金瞳闪烁,盖里瘫软地倒了下去。
这时,楚子航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村雨已经放回网球袋里,他轻轻扔在夏羡的旁边长凳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瞥了眼地上的盖里,“你问了他些什么?”
“想知道这个魅力十足的神父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一个女混血种发疯似的要献给他一个孩子。”夏羡靠在木椅的椅背上。
“你想说,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他而起?”楚子航指了指盖里。
“不。”夏羡摇头,“你知道‘执着’和‘偏执’的区别吗?执着的人知道自己坚持的东西不完美,他们是抱着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但总要选择一个的心态来坚持一件事情。而偏执的人不承认、也不能承认自己选择的答案不完美,他们不能接受别人说自己的选择不完美。”
楚子航沉默着,他第一次见夏羡表现出这样的状态。
“佩内洛普是个偏执的女人。”夏羡松开交叉的手指,在黑暗中轻轻敲着长椅,敲出节奏,“在他看来盖里就是完美的,她要给他生孩子、嫁给他,对她来说是唯一的答案,谁也不能说她错了。也许是她的童年,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因素,让她坚信了血脉延续的神圣性,所以她才会误信了那看上去就狗屁不通的‘生命炼成’,七个受害者......她死得其所,对吗?”
“任务已经完成了。”楚子航说,“别让任务的内容过多地纠缠自己。她失控了,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你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在黑暗中,夏羡明显地转过头看向楚子航。
“嗯。”楚子航回答。
“我只是在想,”夏羡把头扭向一边,不知道看向何处,“如果一个人不顾一切地要做些什么,在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错的的情况下,是不是她就该死呢?”
“所有人?”楚子航问,“如果真是所有人,那她会被全世界给审判。”
“如果啊,我说如果,”夏羡笑了笑,“有一天喜欢你的姑娘做了一件事情,要被全世界审判——当然,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