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壮的像牛一样的匈奴士兵死在这把剑下,您离我还没一步之遥,末将轻轻一挥,您的头和身体就要分家了。哪里等的来外面的侍卫?”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齐均持剑的手臂悬在半空,丝毫没有动摇。萧瑛的脖子已经出现创口,血痕像蜈蚣盘踞在他暴起青筋的脖颈上。
这一刻他真切的体会到了,眼前年纪轻轻就封号骠骑大将军的人的恐怖之处了。
齐均在等一个命令。若是萧瑜开口说拿下,辽北铁骑便会冲进来,将王慎之与萧璟碎尸万段。但萧瑜没有。
“齐将军,把剑放下吧。”萧瑜微笑柔声道。“一路颠簸,皇叔只是昏聩了。至于这两个妖言惑众的家伙,就由齐将军按处置叛徒的方法处置了吧。”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王大人!王大人,您说不会有事的!王大人!啊——!”
霎时间,大殿所有的火烛好像摇晃了一下,待王慎之发觉是自己摇晃了,一股腥热的味道却蔓延进了他的嘴里,他颤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血,人血。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两位钦天监大臣的头在地上滚了一圈,便永远的停下了。
这一刻恐惧是吃人蚀骨的虫,是冲破堤坝的洪水,是木匠手中的软锯,一寸寸要把他的心撕裂。
他和摄政王都错了。错的很彻底。他们从没有一天看清萧瑜,只把他当做任人打扮的布娃娃。现在,沉睡的狮子终于露出了獠牙。
“本应该是祭天祈福的好日子,却要诸位看到这些。朕心有不忍啊。”萧瑜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朕实在是累了,烦请摄政王把脏东西清理一下吧。齐将军,你陪朕回寝宫休息。”
……
齐均在偏殿洗了澡,又换上了身干净的常服。等回到皇帝的寝宫时,萧瑜坐在地上,倚着床榻,一副困倦的样子,完全不似刚刚与摄政王对峙的威严。
“皇上,地上凉。”齐均提醒他。
“齐将军,坐到朕身边来。”萧瑜命令道。
齐均既兴奋又紧张地挪到了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这是他和皇上最近的距离。当然,不算梦里。萧瑜闭目的样子美的像父亲书房中收藏的古画。
齐均不敢告诉皇帝,白天他是将军夜里就变成了画师。他仔细的描摹萧瑜的脸,工笔,白描,用尽一切技法,只怕“画”不出他的神韵。
“皇上若是下令诛杀乱臣,刚刚是个好机会。”齐均担心自己失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