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掌心却是温热的。
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却胜过千言万语。
“拉勾是小孩的游戏,你握了朕的手,就算是和朕约定好了。”半晌,萧瑜松开齐均的手说道。
齐均被他握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将目光移到别处,却正好看见“打花球”的摊主已经准备妥当,开业大吉了。
“皇上,你在这等我。”齐均心血来潮,朝打花球的摊位跑去。
打花球,是上京一种比较流行的游戏,几尺长的竹竿横架,拴上几个插花的布袋却并不拴紧,老板会给客人一个小石子,让客人站在远处超布袋扔。
扔中了打下来,就算是得了彩头,布袋里的东西可以随意拿走,分文不取。扔不中,打不掉,就要给老板二十文钱。
齐均从老板手里接过一个石子,向上一抛,又稳稳接住,这就算瞄了准头,在反手一扔,竹竿上的布袋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这位客人可真厉害!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吧。”老板在一旁看着齐均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鼓掌道。
布袋里面装了一个布制白兔扇穗,虽然粗糙但也不失可爱。
“小齐身手了得啊。”已经跟过来的萧瑜赞叹道。
“这是上京最大的彩头,皇上带着它就别再想着多年以前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了。”齐均将扇穗放在手掌上送给萧瑜。
两人在京城华灯初上的时候才回到侯府。
齐均轻叩门环,门打开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家丁,而是一身素色裙装的阿雅。
“我就知道是你,哥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闷啊。”阿齐雅抱怨道。
但当她看见齐均身边的萧瑜,又疑惑道:“嗯?李婆婆说的大姐姐怎么变男人了?”
李婆婆是附近有名的媒婆,是夫人请来给齐均说媒的,只是因为老侯爷的去世,没有说成。
“不准胡说。”齐均假装严厉地喝止道。
“啊我知道了,你又放李婆婆的鸽子。”齐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阿雅,母亲还在书斋吗?”齐均带着小皇帝进来,在通往后院的鹅卵石路上,他问道。
“是啊,她整日抄经,让我一个人刺绣。不过哥哥带朋友来了,我就不无聊了。”
老侯爷去世一个月有余了,但七岁齐雅无法理解死亡。在她眼中父亲的离开和兄长去塞外出征是差不多的,只是他去的更远,时间更久一些。
果然不知道悲伤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