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闻言笑而不语,拈起棋子观棋局作沉吟状。
“将他一人留在西景,你能放心?不说西景世乱,近日更是有些变故……”
老人一子落定,打断了老僧言语:“西景世道如何,与你佛门何关?你倒不如好生静养多活些时日。”
老僧双手合十,低头轻诵偈语。
老人翻了翻白眼,嘀咕道:“反正你们佛门后继有人出了一个陈道生,你也就无所谓了。”
“此言差矣,寺庙每位僧人都是佛门的佛法继承者,甚至寺庙之外亦是如此。”
“啧啧。”白元亮惊奇道:“陈道生三千佛经一字不阅,立地成就佛门金身,你们玄禅寺的‘顿’之一字,算是名响天下了。至于南地的白马寺,虽无陈道生此等惊艳世俗眼光之材,却依然欣欣向荣。”
老僧神色庄严,认真道:“南能顿宗,北秀渐宗,南顿北渐之争,其实算不得问题。何况渐修顿悟,本就是禅宗的一车两轮相似。”
白元亮点头:“你能想明白这些,自然是好的。南顿北渐不过是开导发悟上的迟疾之异,非是佛家问题所在,大乘小乘之别方是你们佛门往后数年所需费力的地方。”
老僧微笑,不置可否。
白元亮手掌搭在棋篓上,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有李长风在西景,不必担忧。”
“况且我在西景给苏一川那小子留了两剑,一剑大可先小用于西景,至于另一剑么……”
老僧抬头直视老者,目光炯然。
老人哼哼一笑:“反正不是用在西景就是了。”
老僧摇头,落下一子。
“你输了。”
白元亮面色一僵,看向棋盘,立马两眼一瞪。
“我这里的三颗子呢?”
“阿弥陀佛……”
夜幕笼罩,厢房内老僧已经离去,只余下白元亮一人。
风入窗,微凉,灯火摇曳,孤寂无声。
白元亮静静看着棋盘,棋子局势已经大变。在他眼中,道道纵横的线路俨然成了大川河流,交错汇聚,山脉地势起起伏伏,共出昆仑。这盘棋局,此时已是千里江山图。
原本棋盘上面就有数枚棋子,已成定数,各据东、中、南三方,颇有气候。白元亮冷笑一声:“哼,你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白元亮何屑如此?西景三子,各孕其运,只待势成相连,未必就比你们差了。”
“可惜你苏一川,将来未必会对我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