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舞步时而癫狂、时而收敛、时而欢快、时而悲伤、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时而从容、时而局促。
每个参与其中的人的脸上都挂着之前那名箭手脸上的笑容,这种千人一面的笑容,让站在圆心中央的吴莫染浑身不自在,就算他是午阶心境的修为,也是莫名地觉得胆寒。
红衣人突然又来拉着吴莫染的手,语气兴奋地说:吴兄!跳起来啊!你太过拘谨了!
吴莫染本来在一大帮围着他跳舞的人中就觉得尴尬,结果这一喊,又把他的尴尬给放大了好几倍。
他木纳地扭动着身体,其笨拙程度犹如关节生锈的木偶,而且还是脸上毫无表情的木偶。
红衣人看他这么拘谨和木纳,忍不住扑哧一笑,拉着他的手以很大的幅度挥舞起来。
吴莫染两张脸马上红到了耳朵根,要知道他虽然是个战力超群的武者,但是这个武不是跳舞的舞,而且他一直接受的是非常正统的封建礼教的教育,因此在大庭广众如此放浪形骸地跳舞,对他来说是一种大不敬,甚至是一种非常羞耻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自然的顶着个大红脸在机械地扭动着身体。
但是奇妙的是,他心里对这个聚众跳舞的事情的抵触竟越来越少,甚至就连那些千人一面的笑容也不再让他觉得可怕,反而透露出亲切。
在一片魔幻般的热闹氛围中,吴莫染竟然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手脚开始加大了舞动的角度,最后更是融入了这一场景之中,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最后更是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在吴莫染跳得最开心的时候,红衣人突然冲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说:公孙乱携羡渊教众恭迎炽烈军少帅睿王府亲事都尉赤青少年榜榜眼吴莫染大人!
吴莫染茫然地看着红衣人说:公孙教主,请不必……多……礼……。
他说话如此断断续续是因为他发现红衣人已经把脸上的面具摘下,而里面的那张脸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如果给男人的颜值打分,满分是十分的话,达若渊是九分。
“而公孙乱是……”吴亦欢干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