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
赵汝涵在脑中搜寻了一遍记忆,发现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于是茫然地看着狄不言。
“当年莫染兄说要把玄毅当做自己目标的时候,”狄不言说道,“我也是你这样的表情。”
狄不言在赵汝涵对面的石凳上缓缓做下,吴狄两人刚刚升为见习司命的过往在他口中娓呈现——
旻世改编之时。
彼时这个叫“沧浪亭”的小凉亭比现在要新。
几片枯黄的落叶飘落在了亭中的石桌之上,也落在了吴狄两人之间。
看着这几片落叶,吴莫染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长时间的沉默:“知道我为什么差点把玄毅打到魄散吗?”
狄不言答道:“据我所知,有两个缘由让你不得不下重手——
“其一、在翰朝你尚未身逝之时,他仅凭赤手空拳就把你和梁显宗给败了,你想借此次武技试来了断与他的恩怨;
“其二、如果你不下重手,以他未阶魂境的修为,你只怕又会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吴莫染摇了摇头:“非也,其实和他的那场打斗到了后面,我的境界已经突破到了申阶魂境,他已经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竟已是申阶魂境了吗?!”狄不言听后双目圆睁,复又变为平时大小,并没有把这句反问问出口来,而是问道:“那究竟是为何呢?”
接下来吴莫染的每个字都仿佛敲打在狄不言的心头:“因为前世我是被他所杀。”
“什么?!”狄不言没有忍住,突然拍案而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竟是超出了吴莫染的意料。
在吴莫染的印象中温文尔雅的儒将狄不言此刻怒目圆睁,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竟像是遇到了自己的仇敌一般。
听到这里的赵汝涵也是心下大骇道:“吴莫染竟是被玄毅所杀?!”
狄不言示意她矜持一下,复又继续说着那段往事——
彼时的狄不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抱拳缓缓坐下:“吴兄,失礼了!”
甫一坐下,他就连珠炮一般问出了无数个问题:“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是在在镛州染病而死的吗?怎么就变成被玄毅所杀呢?这玄毅的真实身份是否是羡渊的乱党?如果他是羡渊乱党的话,杀你也是顺理成章。”
待狄不言缓了一口气之后,吴莫染缓缓说道:“我曾跟你说过,我是在镛州染病而死,这只是说了被书籍所载之事。这个书籍所载之事我本打算用来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