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祯,雍州塔城人士,修为至辰阶体境。
弱冠之年随他大姐罗玉琼入住翰王王府,因为翰王被封在徽州固阳,所以如今只要是别人问他家住哪里,他都说的是徽州固阳。
罗鸿祯虽说只是挂了一个闲职,但也是因为时常跨州采买,一直没有时间和姑娘相处,如今还是孑然一身。
他大姐,翰王妃罗玉琼一直托人给自己的弟弟介绍姑娘家,这罗鸿祯总是推脱说采买事务繁忙,总是要去往外地,所以暂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成家。
所以,虽说是辰阶体境的高手,这罗鸿祯也从来没有应付过女人,尤其是在他面前哭的女人。
此时恰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掩面痛哭。
“郭大嫂,我知你念儿心切,但……”语拙的罗鸿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
郭大姐双肩微颤地说道:“我儿明达这一失踪已是十五年有余了,如今只能看着他出生时的这块肚兜以做念想……”
罗鸿祯从袖兜处拿出一块手帕,往郭大嫂跟前一递。
郭大嫂见那手帕微微一怵,见对方执意要给,这才接来拭去眼角的泪珠。
罗鸿祯见郭大嫂微微拭泪,问道:“这十五年来,你家明达都没有一点音讯吗?”
郭大姐一边拭泪一边答道:“我和我家外子自明达失踪以来,在外整整寻了有十年,在这十年之中,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去了无数个州县和城镇,就是为了那么一丁点我儿的消息。
“但是十年过去了,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失望,如今只能对着这肚兜聊以自慰。而且我那外子因为连年奔走,也是染上了肺病,回到家中后病情越来越严重,竟是在五年之前撒手人寰,留我一人孤苦无依,苟活世上。”
看着抚面哭泣的郭大嫂,罗鸿祯四处打量,确不见屋内有男人衣物。
他猛然站起长叹:“呜呼!人间竟然悲苦如此!”复又安慰郭大嫂道:“郭大嫂,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家相公如若泉下有知,定会让你和你儿明达相见!”
“但愿如此……”郭大嫂微微回道。
忽又想起一事,罗鸿祯一惊一乍道:“还有一事!此番城中众多猫狗死亡之事,大嫂为何认定是十五年前的妖物所为?”
“公子有所不知。”止住眼泪的郭大嫂正色道,“此番城中众多猫狗之死,其死状和十五年前那些孩童的死状一样。全身没有一处伤痕,且死状安详,没有挣扎的痕迹,就像睡着了一般。”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