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坚硬冷漠的帝王心,对谁都不会给予过分的怜悯。随着宫门的闭合,陈尔雅绝望的透过雨帘,看到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宫门后。
少年单薄的身影孤独的立在雨中,他的衣袍和发丝都被雨水浸湿,嘴里和鼻子也呛入了不少雨水,可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父皇,儿臣是冤枉的。”然而,他的声音隐没在雨声中,被雷声与雨滴疯狂的吞噬,任何人都不曾听见。
池塘里的荷花被雨滴拍打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嫩绿的荷叶被风吹的东西摇曳,像是在同情陈尔雅,它们的叶片摇动的愈加强烈。跪在雨中的陈尔雅,视线开始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遮蔽了他的视线,就像奸人的语言蒙蔽了陈煊的判断力一般,让人无法明辨是非,分不清真假虚实。
一边同样是被雨淋,却奔跑穿梭在雨中的陈简,在以最快的速度向东宫奔去,黑色的皂靴踏在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水洼中,溅起了无数水花,好像步步生莲的佛陀,在寻找拯救苦难的法宝。他不顾大雨落在身上的冰凉,也不顾华丽的衣袍是否沾上了泥泞,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尔雅是被冤枉的,他怎么可能刺杀皇祖母呢,他必须尽快找到司马繎新与王真,然后想办法商量对策让程君怡知道这件事。
大雨倾盆,雷声阵阵,像愤怒的天神敲打着鼓面。王太后和杨琼妃坐在御花园中的凉亭里避雨。王太后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池塘里的荷花,粉红的荷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清丽绽放,黄色的花蕊被雨水滋润的更加娇美。雨滴落在池塘里溅起点点涟漪,一缕缕波纹上盛开出无数朵水花,仿佛在与碧叶上的荷花争奇斗艳,互相媲美。
“太后娘娘,这天公可真是不作美,本来难得出一次宫,想一睹池中芙蕖之美,没想到忽然下起雨来,唉。”杨琼妃手持团扇,站在王太后身后帮她轻轻驱散着蚊蝇,娇嗔道。
“琼妃,哀家不是陛下,你不要在哀家面前装出这副柔弱姿态。”王太后见不惯她这副娇柔做作的样子,今天出来赏荷也是不愿意来的,要不是杨琼妃执意拉她来,王太后是不会来的。出来赏荷没多久,便下起了雨,她们一时无法回宫,只能在这凉亭里避雨。
与此同时,陈简在雨中快速的穿梭,深蓝色的衣袍在雨中掠过,好像一道蓝色的光辉,他好不容易来到东宫,原本束的整整齐齐的青丝已经凌乱不堪。
陈简一手扶住墙壁,一手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才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进入东宫寻找司马繎新和王真。好在一路畅通无阻,陈尔雅的侍卫都去避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