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陈尔雅是陈煊的嫡长子,他不是;他也不是嫉妒陈尔雅的母亲是皇后,他的母亲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这些都不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觉得虞燕飞只能跟他一起玩,而不能再跟另外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不行。
“景渊哥,你怎么了,尔雅哥在读诗书,他一会就来。”虞燕飞见陈景渊沉默着不说话,不禁有些奇怪,“那,就等等他吧,我没事。”陈景渊说的极其勉强,聪慧的虞燕飞当然发现了,但她也不好询问什么,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等了将近快半个时辰,陈尔雅才急急忙忙的赶来,风把他额前的青丝拂起,显得清秀俊美。虞燕飞看到陈尔雅来了,立马跑过去说:“尔雅哥,你来了,走,我们去御花园看荷花。”说罢,给了陈尔雅一个甜甜的笑,陈尔雅也回以一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站在他们身后的陈景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眼眸中迸发出不易被察觉的怒火,心里是恨不得把陈尔雅千刀万剐。你是我皇兄又如何,在皇宫里我们同样是敌人;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景渊,我们走吧。”陈尔雅粲然一笑,陈景渊听到陈尔雅的招呼声,这才跟没事人似的走过来,三人一起去了御花园。湖中盛开的荷花娇美柔嫩,在碧绿的荷叶的衬托下,真正是应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赞语,就好像少女的心,纯洁无瑕,怀着天真的美好,将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世人欣赏。
清风拂过,湖面上泛起丝丝涟漪,好像仙女裙子上的褶皱,陈尔雅来到凉亭里,赏着湖中的荷花,不禁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
他似乎与这粉红的莲有着很深的渊源,割不断也忘不掉,每当看到盛夏池塘里绽放的芙蕖,陈尔雅就会想到一些被他无意中遗忘掉的回忆,好像深海里休眠的美人鱼被忽然唤醒一般。
他记得第一次和先生读《诗经》,陈尔雅读错了字,那首诗里有写荷花,他不会忘记那美到窒息的文字,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他记得那个大雨倾盆,狂风大作的午后,被陈煊罚跪在宫门外半个多时辰,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袍和长发,那时盛开的芙蕖也经不住狂风暴雨的摧残,好像和跪在地上的自己一样,在受着说不出的委屈,可这委屈又无处诉说。
三人在赏荷的时候,虞燕飞倏然扶住栏杆,像一棵嫩柳一样软绵绵的倒下了,陈尔雅忙上前扶住了她,一旁的陈景渊也看到了,眼里是不知所措又担心的神色。
“燕飞,你怎么了?”陈尔雅扶着虞燕飞,焦急